沈墨朗声道:“猴儿师傅放心,我沈定会给猴门发扬光大!”
猴子听得蹦起,在一旁手舞足蹈,心想自己也是好起来了,也是只开山立派的祖师。
沈墨看得好笑。
随即深吸口气,静下心来扎起了马步。
猴子则在一旁指指点点,似乎在教沈墨该如何正确地练习。
除了饭点,沈墨整日都在后山刻苦练习,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他却浑然不觉。
临近傍晚,沈墨又跑到老槐树下听刘老头讲故事。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偷偷观察着刘老头的神情,心中越发觉得猴子是刘老头派来的。
这木刀和刀谱来的如此及时,不是刘老头授意还能是谁。
不过刘老头不说,他也不戳破,只将这份感激默默藏在心底。
就这样,沈墨每日勤练基本功。
身上沾满了泥土和汗水,柳函只当他是在外玩耍所致,并未多问。
然而,仅仅半个月后的某个晚上,沈墨半夜起来如厕。
迷迷糊糊中,他发现一道身影悄悄出门。
“娘?”
那身影竟是柳函。
“这么晚了,娘亲怎么还出门?”他心中好奇,但困意袭来,也没多想,回到床上继续睡去。
隐隐约约之间,村子里传来几声怒喝。
第二天,村里传来消息,刘老头出事啦。
沈墨听到这个消息,内心“咯噔”一下,立刻飞奔而去。
来到刘老头的住处,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不已。
原本破旧但还算完整的房子,如今已成为一片废墟。残垣断壁,瓦砾遍地,仿佛遭受了一场巨大的灾难。
刘老头坐在缺了一半的门槛上,头发凌乱,手中握着一柄寒芒闪烁的大刀。
但是如果仔细看去,便能发现刀刃上有着许多豁口。
新新旧旧,很显然跟昨晚发生的事有关。
“刘爷爷,你怎么了?”
沈墨急忙跑上去关心询问。
刘老头像是回过了神,哀叹一声。
“我这是哪门子孽啊。”
沈墨吓了一跳。
“刘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老头面色悲苦。
“刘爷爷我年轻时杀敌于边关,那是何等的风光。结果老了之后连个娘们都要上我门前叫嚣。”
“房屋尽毁也就罢了,家里仅剩的老母鸡也被剁了鸡头,连那几个还热乎着刚生下来的鸡蛋都被摇匀咯。”
刘老头一拍大腿,叫苦不迭。
沈墨大惊。
“这世上还有如此恶毒的人?”
这完全是不给人活路啊。
闻言,刘老头眉头一挑,有些意味深长得看了沈墨一眼。
好小子,狠起来连自己人都骂。
他摆摆手,眼不见心不乱,于是长吁短叹。
“你走吧,我想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