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的背后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势力在使用这张情报网,或者是他在用,但却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虽然在历史里没有关于这个常亦的记载,但一个朝歌城最大的奴隶贩子,并且可能情报网遍布朝歌城,在历史里却没有丝毫记载,这本身就不正常。
在这个节骨眼上,留着这么一个不稳定的因素,说不定会成为一把悬在自己头顶上的尖刀,不弄清楚段呈实在不放心。
在段呈正在头脑风暴的时候,一阵喧闹声打断了他的思考,前面许多百姓围在一起,似是发生了什么,隐隐还有哭声传出。
爱凑热闹是人类的天性,段呈这个现代人更是不例外。
段呈走到近前一看。
地上瓜果蔬菜散落一地,与瓜果蔬菜一起在地上的还有两个看上去年龄不大的女孩,一个躺在地上,似已经不省人事,另一个正坐在旁边地上低头抹着眼泪,旁边站着一个马夫装扮的中年人手持马鞭在对着那个正在哭的女孩说些什么,不远处,一辆马车横在路中央。
看到这幅情景,段呈已经把画面脑补了出来:
马车撞了这两个女孩,但这马车的主人估计是有点身份,估计不但不会赔偿甚至还在倒打一耙。
事实证明,段呈猜的很对。
“唉,不知道这两个姑娘是谁家的下人,怎么就倒霉冲撞了这位的马车。”
“欸,老周,这么说你知道这马车里坐的是谁啊?与我们说说呗。”
“我要是还没老眼昏花,这应当是吴祝家大公子吴谦的马车,唉,这两丫头当真是可怜,这位可是我们朝歌城里出了名的纨绔,这两丫头碰上了他,今天怕是很难善了了。”那位被叫做老周的老头唉声叹气的答道。
“嘶~”
周围传来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很显然,他们都听说过这位的大名。
“造孽啊,吴祝他老人家怎么就摊上这么些儿子,还不如当初让飞廉师长把他三个儿子都宰了,留着这么个祸害!”
“欸!慎言!这话要是传到易家,下次祭祀的人牲估计得多上你一个了。”
周围的百姓因为这话都开始闭口不言,似是对被当做祭祀用的人牲打心眼里发怵。
段呈此时也在记忆里搜索到了这位吴祝,在他的记忆里,这是一位评价很奇怪的主。
他本名叫吴巍,很多人认为他是一位老好人,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对谁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甚至很多次都把祭祀用的人牲数量减少,所以在百姓的口中多少有些口碑。
也有人认为他阴狠毒辣,因为他每次祭祀对人牲下手时总是面不改色,甚至有人发现,有一次祭祀之上,被当做祭品的是曾经一位得罪过他的被贬官员……没有人知道是意外,还是他故意为之。
当然这些百姓并不知道,在百姓眼里,他只是教子无方,没有管好自己的儿子而已。
原主这位武痴之所以能了解这么清楚,纯粹是因为他另外两个儿子都是被自己老爹宰掉的。
话说有一次吴祝那两儿子喝醉了酒在大街上耍酒疯,本来应该是三个的,不过老大当时因为犯事被关了禁闭,所以就只有他们俩。
本来喝醉了耍酒疯也没什么,以他们的身份在大街上耍酒疯那都不是事,而旁人因为顾忌他们是吴祝的儿子,也无人敢上前阻拦。
但巧的是,那天他爹飞廉恰好走那条道回家,飞廉是谁,他可不管你是谁的儿子,便这么直直的走了过去,那两人见竟然有人这么无视他们,顿时心生不爽,再加上酒劲上头,居然拦下飞廉义欲动手……
结果可想而知,飞廉并没有惯着他们,长剑出鞘,双杀到手,转身离去,一气呵成……
事后那吴祝甚至没敢来找麻烦,因为他知道,杀他儿子的人,跟他不是同一个层次的。
只是第二天上朝时,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段呈摸了摸下巴,心想这吴祝倒是个狠人,两个儿子被杀了,他都没点反应,如果此人不是怂包软蛋,那就是一头毒蛇,现在在默默蛰伏,只待有一日能一招毙命。
段呈暂时放下了思绪,因为场中的局势有了新的变动,在刚才段呈思绪纷飞的时候,那马夫一巴掌打在了那个正在抽泣的女孩脸上,那女孩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地上。
也就是这一瞬,让段呈看清了她的脸……
段呈沉默了两秒,默默的拨开人群,往前缓步走去,心里想着吃瓜吃自己身上来了,那TM好像是自己院子里的下人啊喂。
这剧情走向真是操了蛋了,段呈在心里默默吐槽着。
可怜的吴祝,也不知道当他知道他的最后一根独苗,也被他的杀子仇人的儿子所杀之后还能不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