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是游匪,风颂认为自己能够救下他。
风颂留下游匪唯一活着的马,但塞尔吉又将马递给西姆,女人们各个都要背两个以上的包裹,有些包裹太大不得不遗弃。
在草原丢失物资这件事,对队伍的长期迁徙而言是非常不利的。
塞尔吉强硬地把缰绳塞进西姆手里:“我从没骑过马。”
“抓住鬃毛,骑上去。”
“我没有这么大力气,”塞尔吉摇了摇头,这匹马比他还要高许多,他没有办法在不惊动马的情况下爬上去,“你用它带更多东西走,天太冷了,我们需要足够的帐篷。”
西姆出生在二加城,除了从母亲嘴里得知关于草原的事情,她也没有骑过马。
刚刚游匪从马背上摔下的样子吓到了所有人,重要的是现在没有时间给塞尔吉练习。
西姆不再推脱,将大包裹挂在马背上。
“嘶——”
马发出一声短促的嘶鸣,前蹄微抬,但没有反抗。
西姆胆大地伸手抚摸马头,抓着缰绳牵马前进。
风颂将武器分给女人们,留下了剑和匕首。
深夜,西姆将栖息地选在一个很平常的地区,距离水源也很远,队伍安静而迅速地扎起帐篷,老人和孩子在心惊胆战中入睡,女人们轮流守夜。
西姆忧心忡忡地走到风颂面前:“索恩他们还没回来。”
风颂抬头,月朗星稀,最亮的那颗星星依旧明显,这里距离第一处扎营地并不算远,索恩他们更是轻装出行。
方向不会错,仅仅只是捕猎,不该这么晚归。
不止是西姆有如此疑问,守夜的女人看到这边的动静纷纷围了过来。
这一刻她们不再吹捧自己丈夫的强壮和英勇,每张脸上都是如出一辙忧心忡忡,念叨着:“我的丈夫也还没回来。”
风颂知道他们的意思,他也愿意去寻找索恩,可他不能分身保护这里的人。
看出风颂的担忧,西姆提起剑,她常年劳作的双臂粗壮有力,铁剑对她来说不算沉重,她晃了晃手腕:“我会战斗。”
“我也会!”
“我菜刀用得很好,我会保护好其它孩子们!”握着大刀的女人急切地展示自己的能力,祈求地看着风颂,“我的丈夫马丁斯狩猎未归,留守的塞尔吉是我的孩子,求你了,帮帮我们……”
风颂逆着星星往回走,以尽量快而不消耗体力的速度,血腥味越来越浓,他知道自己接近营地了。
一览无余的营地并没有塞尔吉站立的身影,也没有别人。
他慢慢停下脚步,眯起眼睛细看,一个巨大的宽阔的黑影正趴在地上,埋头胡乱抓着。
冰冷的铁质长矛穿过黑影的身体,沁着血的矛尖直指月亮。
风颂心里一沉,这是他留给塞尔吉的长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