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晚的努力,许宁终于完成了二代舰炮的设计图纸。
对他而言,绘制设计图已是驾轻就熟,各种绘图工具也运用自如。
最后,他又一次仔细检查了手中的厚厚一叠图纸,确保无误后才满意地收好,到隔壁房间休息。
次日清晨,许宁勉强从床上起身。
他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不能再浪费在赖床上了,于是赶紧叫来了安保烈。
“许先生,有什么事吗?”安保烈进门后,疑惑地问。
安保烈不明白为什么许宁会突然找他,最近他正为工大家的事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空关心许宁他们昨天去了造船厂的事情。
起初,许宁的讲话确实让工大家暂时安静了下来,但现在过了几天,厂里的几个捣蛋鬼又开始闹腾了。
为了维持工厂表面的平静,安保员已经筋疲力尽,估计再过两天他就镇不住这些工人了。
本来,安保烈打算今天跟许宁谈谈这个问题,结果却先收到了许宁的传唤,让他感到十分好奇。
此刻,许宁正悠闲地喝着茶,翻阅着早晨的报告,他不太喜欢用那些花哨的杯子喝茶,更怀念紫砂壶那种质朴的感觉,但在这里,他也只能随当地习惯。
今天的报告里依然没有关于领袖的消息,也没有任何关于改革的信息,一切显得异常平静。
然而,许宁清楚,平静之下往往隐藏着汹涌的暗流,而他自己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当安保员进来时,许宁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着说道:“安保烈先生,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你能告诉我,多少车间在生产舰炮吗?”
安保烈回答说:“以前有两个车间在做,但现在只剩下一个车间在慢慢生产,估计还需要半个月才能完成一门。”
由于缺乏新订单,安保烈不得不减缓生产速度,原本两周完成一门舰炮的时间延长到了一个多月。
许宁接着问:“如果我要你们在两天内完成一门舰炮,能做到吗?”
安保烈惊讶地看着许宁:“天哪,许先生,您这是在开玩笑吧?”
许宁认真地说:“我知道这很难,但我计算过,如果调动其他车间的工人一起工作,应该还是有可能实现的。”
许宁递给安保烈一张设计图纸,说道:“昨天我们跟泰拉耶夫造船厂打了赌,要是能在两天内做出比他们更好的舰炮,以后他们就得跟我们合作。”
“舰炮业务对我们马利雪夫军工来说太重要了,所以我们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们这儿正好有个半成品的舰炮,而我的新设计是在原来基础上改进的,很多零件都能用,两天完工是有希望的,安保烈。”
安保烈听到这关系到工厂的未来,只好忍住骂人的冲动,接过图纸仔细看起来,作为车间主任,他知道设计一款新炮有多难,像阿德里安那样有经验的设计师也要花上两年时间。
而现在,许宁说要在两天内做出一个改进型的舰炮,简直像是天方夜谭,不过为了工厂,安保烈还是决定认真看看。
他一页页翻着图纸,越看越惊讶。
“这……这怎么可能?”
安保烈心里明白,如果按图纸上的参数来制造,这门炮的效果将是惊人的。
他反复核对每一处细节,生怕自己哪里看错了,然而,越是细看,他就越觉得不可思议,特别是看到最后一页完整的草图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