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父亲夺走了我的一切,却又剥夺了我死亡的权利,让我卑微孤独的活在这个世上。”
“我问你!”
那人用力地抓住伦的衣领,两个眼球诡异地凸了出来。
“回答我!泰瑞,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
“我的父亲哈皮尼斯,一直有一个特殊能力——操控风,那是他青年时期无意中发现的,后来经过不断的练习才足以掌握。”
“他说那时,他与父母大吵了一架,一直狂奔到大风的原野,竟然随风而起,飞行时,那是未从拥有的快感,仿佛已经追上了自由。”
“可他害怕被别人知道把自己当做怪胎,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提及......”
“直到...他听说了魔法师的存在,他因为自己的能力因而坚信其存在,着迷般地追查发掘。”
“终于,在一片森林中,他第一次见到了母亲——一位魔法师在治愈一只受伤的松鼠。”
“父亲冲了上去,文静的女孩有些惊愕地看着他,父亲则展示他隐藏了多年的能力,他的手中出现绿色的光芒,伴随一阵风逐渐变大在他的手中凝聚。”
“你看,我是不是也有魔法师的资质,你能不能带我去当魔法师。父亲兴奋的说着,那是知晓自己信念真实的喜悦,也是见到那个美丽的女孩心里不自觉的爱恋。”
“后来,母亲带他去了魔法协会成为了一位魔法师,两人也陷入了爱河。”
“他们飞过小山看那初生的晨曦,穿越花海嗅着花香,在湖中相吻,后来,便有了我。”
“可,现实终究是黑暗的。”
“在我15岁生日时,母亲重病不起,是癌症晚期,连魔法也无法挽回。”
“父亲花光积蓄只为了延续她的生命,而继发而来的就是穷困的窘迫与...大量的债务。”
“他曾寻求过那些表面慈善的魔法贵族们,求他们帮自己度过难关,而他们无一例外,冷漠地拒绝了,原因是...没用。”
“既说他家族的可有可无,也说那一个生命的毫无价值。”
“用魔法治愈了无数人的母亲,死了。”
“从那之后父亲发了疯,他每天在外面酗酒打架,回家甚至把怨气发在我的身上。”
“但是...没关系啊,还在就好了,还有最后的家人,无论承担什么,还在就好。”
“因为那大额的债务,我们后来流落街头,父亲也恍然惊醒,去寻求赚钱的方法。”
“但他...走入了歧途。”
“偶然间听说了一个邪教组织,那个教主说他能够赋予人强大的力量,而父亲,缺少的正是力量。”
“正因为弱小才会被看不起,那么无论怎样,只要强大就好了。”
“父亲加入了,一发不可收拾,那是利用污秽增强力量的邪教组织,心智会不断被世间的罪恶侵蚀。”
“父亲越发癫狂,他忘记了自己本来的目的,对力量越发痴迷。”
“而他的样貌也伴随其一天天的变得没了人样,只能凭借他有一个头才能勉强看出来是人。”
“他开始屠杀那些曾经袖手旁观的贵族,惹他的讨债人自然也不会放过。”
“他的双眼中再也看不出那是自己曾经阳光的父亲,剩下的只有贪欲和鲜血。”
“这个行为,到底是迎来了报应。”
“父亲被驱魔师盯上了。”
“那天,父亲像以往一般癫狂地笑着回了家,而没一会,又有人来敲门。”
“父亲本以为是讨债的又上了门,拿着从贵族那抢来的钱就要把其打发走。”
“而打开门,剑刃无情地穿过了他的胸膛。”
“净化开始。为首的人喊道,趁父亲没反应过来斩下了他的半截身子。”
“被吓坏了的我只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那时的我,还不愿意相信发生的一切。”
“另一个驱魔师发现了目睹了一切的我,他转过头询问:泰瑞,要除掉他吗?”
“泰瑞见我是个孩子,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他无罪,我们走吧。”
“等等...等等!”
“也杀了我啊!”
“我什么都没有了,也杀了我就好了啊!”
绝望的乔司纳大喊着,眼睁睁地看着那群驱魔师的背影消失在光影中。
“杀了我啊...”
乔司纳痛哭着嘶吼,拳头一下又一下砸向地面,鲜血顺着他的手流入地板的缝隙中。
“失去了一切,却还要我孤独地活在这个绝望的世界吗?为什么!”
狂风席卷而至,乔司纳抱着父亲的尸体久久没有平息。
一天,一夜。
乔司纳绝望地跪在那里,一天一夜。
“泰...瑞。”
他疲惫的大脑突然回忆起这个名字,用嘶哑的喉咙反复重复着。
“泰瑞——!记住我的名字——我是乔司纳,早晚有一天,我也会夺走你的一切,让你也活在绝望里,让你为你仁慈的罪恶,付出代价!”
雷鸣下,复仇的火焰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