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她）怎么也在这儿！？”

大风拂起布帘，阳光也趁其照进，乔海棠仰视着车里阳光后的少年，这一刻，周围一切都静下来，就连风也温柔下来，时间停止在彼此对视间。

一瞬惊讶，两人瞳孔骤缩。

他们的距离，仿佛近在咫尺。

短暂而又漫长的对视，不知何时，人群恢复热闹，乔海棠看着经过的马车缓缓向前行驶，不解嘀咕到。

“是他，他到底是谁？”

乔海棠被路人匆匆一撞，回神，又是冬酿来提醒：“二小姐快走吧，正午了，耽误会儿又要敲钟了。”说着，拉着乔海棠进了书院。

凌云书院居凌云山，山不高，路也宽敞。山上的书院历经一个冬日的寒吹，如今春日的迹象也缓缓爬上，将浸染这冷色调的书院。

一棵奇松位于院中，那是先辈常平，在露燕前种下的。

那奇松生的秀气，又不失沉稳，像是有了灵性，经历露燕天灾后坐落在书院，看着大燎的未来，旁边立着几个大字，当朝皇帝常宫，燎宫帝的寄语。

“凌云学子当凌云。”

凌云书院的学子，应像本书院的名字一样，凌云直上。

……

“二位书生好，看路是一同去天班的，敢问是哪家官小姐？”

一个格外清脆爽朗的声音传来，入目，是同样身穿院服的女孩，双手提着木箱，头发两侧扎着一对对称的小丸子，微卷的中短发随意披在肩上，笑容满面——江知秋，左相江府嫡女，又是独生女。

乔海棠一顿住脚步，微笑回到：“家父史官，乔府，旁是我姐姐。”

乔芙蓉小心打量，注意到来者身后随从的穿着，如此，大差不差也能猜到是谁，轻声问到：“敢问这位是左相江府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