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迹惴惴不安,钟远安慰道。
“贼人一日不死,国家一日不宁。”
钟远看向身后两人,齐福生一愣,赶紧附和道。
“我等生死存亡之际,大王不可忍心。”
决迹缓缓地点了点头。
钟远对齐福生指挥道。
“子贡这几日收集了他们的罪证,就在宫外候着,你去和他对接一下。另外我刚才透漏了良人地带的信息,刘怀仁肯定会有所行动,你可以趁机揪出他剩余的党羽。记住,只可抓、不可杀”
齐福生收到命令后退了出去。
决迹拉着钟远坐了下来。
“远行,把你的计划说一说吧。”
钟远将之前与墨心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只是中间加上了攻打燕国的内容。
决迹想了想,把李昭文叫了过来。
“昭文觉得如何?”
“大王,臣以为可行,但细节上需要再斟酌一下。”
“行,那就依这个法子,只是…”
钟远看出了决迹的担心。
“你是怕攻打燕国师出无名。”
“嗯,良人地带会因为燕国打我们而帮忙,同样也会因为我们打燕国而帮他们。”
钟远嘿嘿一笑。
“相比于余辉县的事,曾石安篡位是不是更加可信?”
决迹愣了下,转而开朗起来。
“对了,你才是燕国的传人。”
“十九年前,乌国和余国平定甲国内乱,迎甲子回国。既然当年可以,现在更不用多说。”
决迹还是有些担忧地说道。
“真的要打吗?刘怀仁一派已经暴露了,我们抓住他们不就可以了吗。”
钟远摇了摇头。
“生界的势力默认了燕国的做法,也就是说刘怀仁转移的田产即使在余国国内,只要生界一句话,这些地就是燕国的。没了土地,没了粮食,余国百姓怎么活,靠买吗?燕国想卖多贵就卖多贵,余国只会积贫积弱。日月教已经亡了,余国也撑不了多久。”
决迹用力地揉着眉头,叹了口气
“行吧,先按照你说的做吧。”
钟远与李昭文来到军帐中。
“先生,我等该如何去做。”
钟远将地图放在案上。
“主帅可先将粮草马匹送到山中,随后命人在余、辉两河征集商户运船,至于军士,暂时在城中休整。”
李昭文有些不解。
“既然粮草马匹都送到了山上,为何不让将士们一块过去,这样集结不是更快些吗?”
钟远将心中所想娓娓道来。
“联军不知刘怀仁一派被抓,所以目的还是以恐吓为主。主帅可令将士们打扮成流亡百姓,等联军信子来探情时,让将士们从余西入山。等将士们集结完毕之后,我会安抚国中百姓,配合墨心在阵前的防守,届时,流亡出去的百姓会减少。联军在前后对比之下,会以为进攻的失利导致民众聚在国内,又因为刘怀仁被控制,他们又收不到信息,以为兼并土地受阻,于是乎增添兵力,这样他们国内空虚,我们就可趁虚而入。”
钟远带着李昭文来到沙盘,开始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