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位,那是他们口中的【血驹】,一位猩红色盔甲,尾巴上长着一朵彼岸花的白发成年女性。她最先踏出黑雾,并拾起了一盏茶皿。
一位为首的官兵指着她骂道:“大胆!连我等朝来城的镇国之宝都敢觊觎!尔等贼人速速束手就擒!”
血驹瞥了那个人一眼,便将那盏茶皿塞进了囊中。“这些人虽阳寿未尽,但是胆敢把战争掠夺来的赃物当作镇国之宝?真是罪无可恕。那我就只能用你们的寿命来抵押你们的罪孽了。”眨眼间,她挥出了一记鞭子抽中了那个官兵首领,那首领的胸前就多了一条喷血的裂缝,还冒出了一股青色的烟雾流到了血驹的身上。首领的灵魂就这样被抽出来了,只留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在原地。
剩下的官兵哪儿见过此等阵仗?眼前的四人怕是地狱爬出来的妖魔鬼怪?几个胆子小的新兵更是瘫在地上,嘴里语无伦次念叨着:“妖怪....他们是妖怪....”
赵金鼓起勇气,拔出剑指挥道:“莫要退缩!所有人使用符纸战斗!留出几个人去请天师!”一声令下,所有人将黄色的符纸附在刀剑上,然后喊杀着冲向敌人。可是那个长辫男子冷笑一声,直接将圆环刀甩了出去,冲锋的队伍如同成熟的麦子一般被无情收割。他收回镰刀后,嘲讽一句:“【墨砚教】的直系护法煞兽岂是你们这群掌握芒力仅半斤八两的凡胎所能匹敌的?”
陈徽烈和陶芳知趁着守卫和未知敌人对峙的时候,在地上疯狂捡漏,偷偷捡取洒落的茶皿。
赵金口中的天师赶来了。四五个上了年纪的老师傅拿着各路法器。一个人看见此番画面后,大惊:“为什么不交代清楚敌人是他们!!”
赵金问道:“老师傅!为何这么说?!”
老天师颤抖着指向那个长辫男子,并且掏出了一副仙芒神魔绘。上面绘有一条黑红色的刺骨鲤鱼,在海上翻腾。“这个家伙......可是被收录的.....榜上有名的凶兽......海上腐鬼【骨鲤】!他的样子我能记一辈子!”
“什么?!”众人惊呼。
部队一哄而散。“快跑啊!”
赵金拔剑大吼。“胆敢溃退者!军法处置!不管对方是什么!拿下他们!勇者受上赏!”
军士们只得硬着头皮向前战斗。其中两位天师见状,掏出了葫芦大口饮酒,喝得面红耳赤后,启动了法力一同战斗。
而那位被毒液盖住面具的黑甲男子,却是三两步冲到天师面前,一把揪住对方的脖子。念道:“墨砚教传教讲究三条要点。杀不信者一条,杀他信者一条,杀不忠信者一条。条条都能让你们人头落地!”
赵金叫道:“住手!”他一剑刺向那绿面黑甲人,但对方极其坚硬,赵金的攻击好似小针刺到铁板上,毫无攻击力。
黑甲人放下了天师,反而抓住了赵金,一把将他狠狠撞在了柱子上。黑甲人说道:“刚才那句话并非我个人的行事,你这臭小子先在这老老实实地待着。”黑甲人身后的尾针刺中了赵金的左臂。
陈徽烈这边,则是偷到了茶皿的容器和八盏茶皿。剩下的全部到了未知的黑色敌人手中。陈徽烈拉着陶芳知逃出了宫殿。“快走!趁那伙穷凶极恶之人没注意到我们!”
穿着黑色斗篷的小姑娘说道:“差不多得了!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骨鲤和血驹,二位杀生的职务也尽到了。拿上茶皿我们就走人。”
骨鲤感慨一句:“就走了?教训还没给到位呢。”他随后留下了一道阵眼,坏笑道:“等我把他们引以为傲的大宫殿扬了再走吧。”阵法成形后,这四位黑色敌人就涌入黑烟离开了。
几个人扶起了倒在地上的赵金。“太子殿下!您没事吧!”
赵金虚弱地吐字道:“我.....我好像中毒了......快离开这里......那个阵法会毁了整座宫殿......”
宫殿外,陈徽烈和陶芳知马不停蹄地向外跑。“再快点!”
没有几秒,那道阵就轰隆一声,一束紫黑色的光柱拔地而起。随即席卷来的气流让整座宫殿沦为了一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