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姜司长亲自带人捧着礼物去小渔村赔礼,“今后将按照市价再加两成的价格收购鱼获”的还没说出口,就被眼前的枯瘦老头摆手拒绝。
万村长站着就把话说了“姜大人,我们村子的鱼获现在不愁卖,您请回吧。”
老头身上的衣服簇新,眉间也无愁苦之色,显然没说谎话。
人家是真的不愁卖。
不知不觉间,一种名为肉松的食物逐渐风靡南越,又从南越一路向北传到整个覃朝。在以后的岁月中,长福记肉松渐渐深入人心,成为了南越家喻户晓的老字号。
一个月后。
在肉松铺子走上正轨后,陆芸将铺子的一应事宜逐步交给大收管理,只有一条必须按照要求交税,利润她只要一成。 拒绝偷税漏税,从“小”做起!
眼看着大船出海已经三个月了,按照最初的计划也就半个月的事了。陆芸焦虑的吃不好,睡不好,原本一顿能吃七个包子,现在吃五个就饱了。
反正睡不好,陆芸干脆不睡了。将自己想的炸弹图册翻出来,白天和周伯礼、师兄商量讨论,晚上点灯熬油翻来覆去的设计构思,困了就趴桌上眯会儿。醒了接着干直到寅时末,提起剑去校场扎马步、练剑。充分发挥超长待机的优势,延长有效寿命!
堪称当代资本家的梦中情驴,咳咳,南越第一永动驴。
采荷早已习惯自家主子的过人之处,刚开始把院子里的其他人吓得不轻后来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桐花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额外准备一份饭食,温在茶水房的陶锅中,预备着郡主娘娘夜间饿了简单垫吧肚子。
终于破伤风之雷取得了重大突破,配套的铁锈快速生成工作法也被摸索出来。前者在庄子后山试验时取得了巨大成功,平整的山地被炸出一个约一尺深将近两米宽的凹坑。
回到庄子里,陆芸刚坐下喝了口茶。白管事一脸恍惚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口中不住念叨“好大的鸡,好大的荷包,好大的馒头——”
陆芸一头雾水看向师兄“他这是咋了?”
周伯礼嘴角微勾“我猜应是吃了没熟的蘑菇,或者吃了有毒的蘑菇。南越林子多又密山中的菌子种类繁多,经年的老人认识的也不足一成,其中无毒能吃的更是只占这一成中的三份。”
作为山中土着的后代张昀感受更深“每年我都会听到因为吃了毒蘑菇中毒身亡的百姓,为此农事司特意画了一本可食用山菌的小册子,希望能减少此类事情的发生。”
毒蘑菇?毒蘑菇!
陆芸眼睛倏地亮了“你们说,能不能将毒蘑菇晒干磨成粉塞到炸弹内。不管是致幻还是拉肚子、呕吐、晕厥或者致命类的,如果效果够好我认为甚至可以牺牲掉炸药的部分烈性,以期能在内部填充更多的毒蘑菇粉末。”
南越的毒蘑菇又多还不要钱,简直完美。
周伯礼和张昀对视一眼,均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说不出的诡异。
“阿芸。”周伯礼清清嗓子,一脸认真“作为一个南越人我为从来没想到这个法子感到羞愧。”如果方法经试验后可行,他会为潜在的敌人感到忧心。毒山菌不一定致命但是它的干扰能力一旦用到战场上,引起的混乱却足以致命。一支在战场上失去战斗力的军队无异于待宰的羔羊。
白管事被人扛走看大夫。
回去的路上,陆芸特意绕道码头,对着波涛汹涌的大海望眼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