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谢徽早早的便起了床。只是刚刚出门的他就发现,家中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农村人是要早早出门务农的,谢徽想着范叔二人大概是出门干农活去了。于是,他想着二人出去了便出去了,自己可以先去看看那帮土匪是什么样,能不能一次性全部剿了。
答应了就是答应了,人家没说什么,他现在也不好说不去了。想着就准备出门,慢悠悠的走到院门口把院门打开,结果打开就看到一个小孩。
这小孩是招娣,夫妻二人出去务工,却独留女儿在家,也真是不注意。谢徽这么想着,蹲下身子想和招娣说话,好问问她爹娘去哪里了。没成想,这小娃娃竟是一句话不说,就这么盯着谢徽,要不是昨晚,谢徽还以为这女娃是个哑的。也没什么好问的了,他把招娣抱进院子里,叮嘱她爹娘不在不要乱跑,就把门关上,准备走了。
走在路上,谢徽东张西望的看着村子各个房屋,才发现整个村子好像都没什么人了,听不到什么人声,也看不到哪户烟囱冒烟。好像村里人都商量好了一样,一大早就出门干农活了,就是这个村子便早早的就是没了人迹。
顺着村路,谢徽很快就走到村道岔路口,右侧便是山路。他看了看太阳,看起来大致是辰时了,要是上山大概是要到午时三刻,才能到。
还没上山,谢徽就突然看到山中有一道人影,兴许是山匪上山,谢徽想着若是偷偷跟着这道人影说不定就能找到山匪的老巢。二话不说,便跟着那道人影走了去。那山匪走的极快,谢徽跟在身后差点没跟上,走到后面还需要跑起来才跟得上。直到走到了半山腰,谢徽总算是跟丢了那道人影。于是也不管不顾,坐地上便歇息起来。实际上谢徽并不累,跑了半天依旧感觉浑身是劲,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有力无气,实在跑不快。
他仍是抬头看了看天,时间也过的不久,太阳好似没走似的,看着时辰好像依旧是辰时未变。倒是不需要再跟着那人影了,这山中的山路从谢徽开始走时就一直没断过,想必是山匪经常出入山中,把路走的通了,路边都不见多少杂草了。
歇息了一会,回头看了看下山路,谢徽却忽地发现了一丝不对劲。本来被谢徽关在家中的招娣,不知何时默默的跟着自己来到了这山中。谢徽赶忙走到招娣面前,一脸严肃的盯着招娣质问道:“你这女娃子,怎得跟着我来了?不知道这山中危险吗?”招娣依旧是一言不发,看着谢徽言语,盯了一会就好像意会到了谢徽的意思,又是回头往山下赶,全程一言不发。
谢徽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没有多想什么。他又歇息一段时间,便起身要继续赶路。
又走了一段时间,终于见到了土匪的寨门。寨门是木头立的,看着还挺大,只是门口居然没有一人站岗。谢徽心想这土匪头子也太过大胆了,竟然连寨门都不安排人守着。既然都见到了寨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赶忙的谢徽就往寨子里跑。
进到寨子里,依旧的没见到什么人;明明刚刚看到了人影,现在却是一人也见不到,谢徽着实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到处走走逛逛,直到走到马棚才明白,这寨子中连一辆车马,甚至是一头马匹都见不到。毫无疑问,这个寨子已经是早就人去楼空了。但是眼下还不能妄下结论,谢徽决定去寨子里的伙房看看,若是连伙房都空空如也,那便是真的没人;若是还有粮食,便说明这帮土匪只是出门打劫去了,自己只能在此处等候。
情况往往不尽人意,谢徽本想着可能还得在这寨子等上几天,可没想到到了伙房才发现;不要说是粮食,就是连伙房的锅碗瓢盆都不见一个了。一个令人毫不能怀疑的结果出现了,这个村子的土匪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既然已人去楼空,自然是已无人管理。谢徽一个想到的便是能不能在这淘到点什么好东西,要是淘到些金银首饰,拿去当了说不定还能吃几天好酒好肉。等后面下山报了仇,自己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总不能坐着等死吧。况且自己仇人不止一个,以后肯定还要一个个揪出来全部杀尽的。
顺着心意,协会开始东翻西找,果不其然,还真给他找到了。只是一个小匣子,匣子上刻着什么大力神丸成仙丹,虽不知真假,但试试就知道。现在的谢徽完全不怕死,迫不及待的便打开了那个匣子。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发生了,匣子装的不是什么大力神丸;而是一个比匣子还大的脑袋,那脑袋噗的一下,就从匣子里冲出来,一头撞向谢徽。吓得谢徽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惊的双腿发抖,动弹不得。
那是一个面目狰狞的脑袋,好像是恶鬼一般;但只是撞了谢徽,随后便掉在地上一动不动。谢徽吓得快要尿了裤子,缓了好一会才发觉那脑袋已经不会动了。他顿时好像在人面前吃了瘪,不服气似的;跳起来便朝着那脑袋踹去,鬼头被踹倒墙上,反弹回来,又猛地砸向了谢徽。谢徽被一头砸倒在地,却已经顾不得那该死的鬼头了。
因为他现在发现,寨子门口好像又站着一个人。谢徽走出门去,结果发现门口那人居然还是那女娃,见到那女娃不听话,他本来是有些不开心的,正想上去训斥她。
谢徽突然发现有些不对,那女娃同先前所见似乎有些不同,她好像长高了几分;一张小脸上多了几分成熟,甚至还显得有些忧郁。
不对?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