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歇着吧,每日你操持家里,够累了,这些琐事让我来做吧”崔生拍了拍娇娘的手,
娇娘在崔生身后,“不累的,你每天要见那么多人,处理那么多事,我光看着都知道很累,帮不上你什么,心里总觉得不舒服,这件事就让我来办吧”
崔生见娇娘这么说了,便也不再与她争,
“好,不要太累了”
“嗯,那我就去准备了”娇娘走了出去,
崔生觉得他这一生,总是被眷顾,倒不像听人说的那么悲惨,读书时有贵人相助,余生有娇娘陪在他身边,此时的他有些贪心,他想一直这么下去。
宴会上众人皆欢声笑语,气氛融洽,正当崔生在前厅与人结交谈话时,一个人闯入了他家后院,撞见了娇娘,此人正是几年前那个叫李斯的人,
他喝的酩酊大醉,对娇娘起了觊觎之心,原来崔生如今风光无限,但他站在了太子之列,五王早就想找机会打压他,
没想到竟误打误撞,他们有过过节,
此番娇娘华丽珠罗更显美貌,李斯心中生出了邪念,他拦住了娇娘的去路,眯着眼睛,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娇娘,道:“小娘子,生的如此标致,不如随了本官,保你享尽荣华富贵。”
娇娘又惊又怒,连忙后退几步道:“大人请自重。”
于是他转身跑回了屋内,叫人去找了崔生,她与崔生告知了原委,让崔生提防着五王,
她虽然不在朝廷,但也懂些朝政的规矩,
她怕五王会给崔生使绊子,
崔生怒不可遏:“这混账,竟敢把手伸到我府中,你且待着让我去处理。”
崔生定了李斯一个私闯民宅后院的罪,把他送入了衙门,这一举动惹恼了五王,于是五王在外散步娇娘的谣言,
说娇娘被李斯辱了清白,
一时间这谣言在京城散步开来,娇娘原本是不愿理会,但谣言愈传愈奇,愈演愈烈,府邸里的下人也开始讨论起来,
“听说了吗?”
“什么?”
“嗳,那个,就是,夫人的谣言。”
两个浣衣的下人坐在池水边窃窃私语,
“哎,没想到夫人看起来贞良淑德,背地里竟行为失德,有违人妇”因为年龄稍大的妇人,一边搓一边咂嘴。
“嗳,小点声,别让人听到了,”旁边的妇人紧忙揪了揪那个人的衣服,
那人像是吃定了,没有人会听到的,“听见了又怎么样?人家还能说到夫人面前不成,再说了,现在谁还不知道这事儿呀?恐怕现在不知道的只有夫人自己了。”
两人换完衣便回府中,浑然不知,娇娘就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树后,拂在树旁,哭红了脸。
自那件事后,崔生每晚回来的很晚,让她待在府中不要出门,她就猜到可能有事情发生了,
却不知竟是这样的事,
她知道如果现在城内都在传这样的谣言,对崔生定然极为不利,可能还会影响他的仕途,
她一路回府中,想了很多,她配崔生一一路走来,知道他有多不容易,
许久,她命下人不用管自己,她想一个人待着,
她在崔生的书房中写下了一封信,
回到房中吞药自尽了,
夜晚,崔生回到府中,去了书房,看到了那封信,不可置信的跑去了屋内,看到了手脚冰凉的娇娘。
发疯似的叫着娇娘,可床上的人,已经永久的离开了,
他抱着她的身体过了一夜,第二天,是下人发觉了不对劲,推开了房门,
发现了娇娘的s身被崔生紧紧抱着,
一时间,崔府白绸飘扬,上下都穿起了缌麻,人们都来悼念她,她以死证明了自己的清白,给了崔生一个坦荡的未来,
丧事过后,空荡荡的灵堂,崔生神情憔悴,双眼无光,
“你和娘一样,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你写下一封信是什么意思,娘的信我都没看过,我先看了你的信”
“我不是说让我来处理吗?。”
“娇娘…”
往后亲人的离世,那份思念和愧疚,成了无尽的黑夜。
回忆起爱人的笑脸,无数次在凌迟着活着的人。
崔生找到柳皓村,他的身份早已不同于当年,但见到柳皓村时,他还是跪下叫了声“叔叔”。
他写了一封信,交给柳皓村,告诉了他自己的意思,让柳皓村在自己死后,把这封信,上奏给陛下,
柳皓村自然不同意,“崔生!你疯了?!你若还认我这个叔叔,就好好活下去,娇娘走了,你就随她去了,那你这些年的努力就白费了!况且陛下这么看中你,你…”
“叔叔,不用劝了,我想了很久,我活的这些日子就是为了给娇娘争这一口气,如今我该做的都做完了,也不想再苟活了,娇娘她在等我”柳皓村看到崔生毅然决然的神情,深知他劝不住的,便连连叹气,答应了他,
崔生回去后,躺在了他为自己打的棺椁中,那棺椁与娇娘是一对,也服药自尽,随娇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