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周大定元年,杨坚接收静帝禅位,登基即位。他在位时期,在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做出了巨大贡献。
六十三年后,驾鹤西去。
晋王杨广即位。
爱情总少不了痴男怨女。生死相许的故事。
据说在大业年间就发生了这么一件绿珠坠楼的悲苦爱情故事。
仁寿四年,在徐州江都郡的一个偏远小村落乌镇,镇南木匠家一个男婴诞生了。
本是值得高兴的事,偶恰巧一位白顺胡须高龄的瞎子路过乌镇,他自称是一位相士,
想在此地讨口饭吃,回报是可以给一人占一卦,但他说昨日他日观星象,算到有一震卦,只给镇南那位新生婴儿算,
众人不解,但村里人还是把他带到了木匠家,木匠听了原委后,也乐意让他给孩子算算命格。
只见那相士从口袋抓了一把石子,在面前挥了挥,便一把撒在地上,瞎子盘腿坐下,伸手摸了一把,眉头紧锁,语气沉沉的说:“乾在上,坤在下,阳生阴沉,阻碍重重,这是克双亲,天煞孤星的兆象啊!这孩子命格不好呀。”
“他娘生他时是否出现过崩中?”
“是,是,当时他娘死活生不出,接生的婆子,怕时间久了他娘俩都保不住,就用了土方子,才崩中的。”众人回头看去,人群后面的一位年老婆婆赶忙说道。
“哎,天狗食日,他没这子孙兄弟福,他娘恐怕再也生不出了。”这相士摸索着站起来,“哎……都是命。”
听了这相士的话,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下来,像是可怜木匠命苦,生了这么个倒霉孩子。
众人散去后,木匠担心,于是和妻子商量孩子的去留,他认为这个孩子会克制夫妻两人,想将孩子扔了,母亲狠不下心便留了下来,木匠在她生育几个月后便丢下他们独自跑了。
满心怨恨的母亲从小对他咒骂“丧门星”,不给他吃,不给他穿,好在村里人可怜他,给他些吃食,衣物,邻里乡里一粥一饭的把他养大了。
及第那日,村里人知道他父亲跑了,母亲又得了失心疯,便招呼村长给他办了行冠礼。
崔生眼中噙满泪水,向各位父老乡亲作揖,感动道:“各位叔伯婶娘,崔生自幼命运多舛,是你们善心关照,崔生才有了今天。今日及第,又是你们为我办了行冠礼,此等大恩大德,崔生无以为报!”说罢,便跪下向乡亲们磕了三个响头。
他及第后,每日给临镇的王老爷放牛,每日得十株钱,晨出晚归,每日五铢钱买一石粮食,剩下的钱攒起来都用来买书,当今陛下大兴国策,开办科举,鼓励寒门学子入朝为官,他虽如此境地,却依旧每日读书,不曾懈怠。
他年岁见长,家里母亲又因郁成疾,只能卧床,连起身都成了问题,请了大夫诊出他母亲得了偏瘫,开了服药单。不日,崔生带着药单,去药铺抓药。
谁曾想这药竟要十文钱一副,他更是负担不起,却又不能狠心看母亲疾痛缠身,于是他在徐州的一个叫大玖镇的地方,
找了个酒楼伙计的活,每月五十文,钱虽然不多,但也能让母亲一月喝上四次药,时光飞逝。
某个赶集日酒楼里人满为患,忙的不可开交,崔生忙着端菜送酒,脚下停不下来。
“小二——,这边的酒呢?”一桌大汉吵吵嚷嚷的朝崔生喊。
“客人稍等这就来了。”崔生忙中回了一句,一转身迎面撞上了一位身着华衣的男人,一看就身份不凡,他身后还带了个小厮,
崔生不小心将手中的酒水洒在了他身上,男人身边的小厮,顿时对崔生破口大骂:“混账东西!眼睛长哪儿去了?敢冲撞了你爷爷!?”
“四爷,您瞧瞧这衣裳都脏了”,小厮对身边的男人十分谄媚,“要不把他送到衙门去?”。
听到这儿崔生赶忙求饶,他本身就没钱,好不容易得来的差事,若是丢了,他可以不吃不喝,可瘫在床上还等着吃药的老母亲怎么办。
于是他抬手行礼说道:“小人有眼无珠,住在乡野深山不曾认出四爷。还请四爷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人一马,小人定不忘四爷手下留情之恩。”
被称作四爷的人正是当今陛下的弟弟五王在外酒肉认下的义弟——名叫李斯,
在外打着五王的名头,仗势欺人,无恶不作。
“哼,你弄脏了本大爷新做的衣裳,这件衣裳要了你的狗命,你都赔不起,不送你去衙门,那送你去哪儿?”这位四爷趾高气昂的拍了拍衣裳。
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动静吸引了过来,崔生窘迫不已,就在他以为自己定会被送到衙门挨打时,一位身着素雅青绿色衣裙的女子走了过来,他的发髻是最简单的单髻,只用一根白玉簪子轻轻挽起,虽未施粉黛,却也有清新脱俗之美。
只见她微微侧身,挡在了崔生面前,对着四爷行礼,轻言劝解:“四爷,你名震徐州,身份高贵,不至于与一位伙计之气,这酒楼小,今日又忙,不小心冲撞了您,您若与他计较,倒拉低了您的身份。”
她的声音温柔却极有力量。
“你是从哪儿冒出的?哪里轮得到你说话!”那小厮又说道,扬起手就要打下去,
崔生急忙挡在了前面,一声喊道:“不可!”
“光天化日之下,你怎可随意打人!?古往今来,就是当今陛下用行都要有罪可治,要抓我,我跟你走,但你无缘无故要打一位女子,也太无王法了!”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人群也有了些人看不下去,说了两句,
“对呀,打一个女人太不是东西了!”
“不就是要抓人去衙门吗?该抓谁抓谁就行嘛了,干嘛打人呀”
“诶,这不是四爷吗?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