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是熟客,记什么帐噢,不过能化解一场麻烦嚣闹也算是好事了。
那俊俏小公子却依旧愤愤,粉拳紧握,怒气冲冲,不知在顾虑什么才没有尽情尽兴地发作出来,只是小脸涨得通红,眼睛也红了一圈。
掌柜的何等人精,虽在心头暗叹倒霉,却也不得不庆幸这位权贵没有闹开来,只是今天这生意实在也做不了了。
店小二受掌柜的暗示,换了杯盏就往边上站,掌柜的赔笑走来,“公子说的是,镇北将军苦守北境数年,其功盖世,自然不是升斗小民可以凭空污蔑的。”
那小公子听闻此言,冷哼一声,这才微微平复了心绪,冰冷的视线巡检一周,无人肯对上那傲气跋扈的锋芒,纷纷扭开头颅。
一时间,酒肆内的空气沉闷得紧。
那小公子似觉无趣,懊恼地跺跺脚,将小二的新上的浮云绿又摔在了地上。
“哼,若是再叫我听见有人在你这破楼里再说郁王爷的坏话,我定砸了你这破楼!”
说罢不管不顾,甩了不存在的袖摆,傲首挺胸而去。
那小公子才走三步,便又有些衣着低调而华贵之人不动声色地起身跟上。
大堂内的人都有些惊诧,这锦都有排场的人不少,可有那么低调也惊人排场的人也少见。
所有人的脑子里都有一个念头:这“小公子”到底是何来头?
一名身影微胖面无髯须的白净中年男子在走到“小公子”方才所用的桌子边时,顿了个金块上去,但见他面色虽温,语气也淡,却总叫人觉得有几分不近人情的冰冷。
“今日楼里的花销,某人都请了。”
掌柜的赶忙道谢,躬身送客。
这块金子,一等一的成色,差不多是七八日的进项了,也不算运气太差。
本来还算热闹的楼里顿时空了大半,只剩下小半人面面相觑,都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似乎方才一不小心就会惹上惹不起的角儿?
“这”
到底还是有人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掌柜的,这小姑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掌柜的苦笑着摇摇头:“只知道来头不却也不甚清楚。不过啊,近日是非多,诸位贵客还是少道着滇南王的周折吧。”
众人只愿听前话,颇觉可惜地摇头叹气,遗憾平白承受一场小事故却也说不清由头。
至于后话?
全锦都都在议论滇南王的是非,那小姑娘还能把整个锦都的酒肆茶楼都砸了不成?
不过喝茶饮酒兴致被扰,胡乱吃吃喝喝就三三两两地散了。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