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要一点一点吃,路要一步一步走,眼下自己对滇南、对银阁的了解都还非常有限,不适合一上来就挑战高难度的副本。
况且老爷子最近也神龙见首不见尾,忙得脚不沾地,便是好不容易见一回了,言语及其浮躁,哪里还有平时侃侃而谈逗弄小辈的老狐狸样儿。
宋银自然发觉了其中的不同,细细打听之后也听闻了些许风声,也懂得郁垚的难处。
滇南乃王侯封国,滇南王却只是公侯罢了,自古以来公侯占有一方封地,享有一方产出,能有百护卫,却独独不能掌兵。
而郁垚少年时曾经在锦都成长,说是在皇帝跟前长大也不为过,偏生他智谋过人,小小年纪便颇通行伍之事,加之少年老成,向来喜怒无形,从不曾对谁有过特殊。
皇帝早年nn不稳,最喜臣子作派高冷,是以对郁垚高看几分,着重培养。而郁垚也不负众望,谋略作风日益成熟,在军中磨搓几年更是硬生生杀出了杀神的名号。
是以郁垚不但袭爵,更加封镇北大将军,统领北境兵马,对抗外敌。
有封地的滇南公侯,掌管北境兵马,倒也不算违规,可偏偏出了一连串的意外本该呆在北境抵抗外敌的镇北大将军,没有坐镇北方,却无诏私自回滇!
这个操作,很有n的嫌疑啊!
再加上与滇南毗邻的图元国,老国王大病,立大王子为储君,因图元与上蒙多年不和,大小战役打了几场,各有千秋胜负,如今新王登基指日可待,便意图与大康结盟。
国家与国家之间结成联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图元意图不明,疆界传来风声,图元要先拜访滇南王府。
大国之事,向来讲究颇多,未曾派遣使者上国都访问,就擅自与边疆王侯往来,犯的可是皇家的大忌,别说郁垚头疼不已,便是宋银自己都能猜到朝堂之上的吵闹纷争。
想必朝堂之上参郁垚的奏折已如雪花片一样漫天飞了吧。
宋银扶额,自家男人位极人臣遭人妒忌也是正常的,自己应该觉得光荣才是。
可是宋银也说不清楚,明面上自家男人只能拥有千人的护卫,却偏偏在隐秘的山谷之中藏兵操练,老王爷话里话外透露出的意思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若是碍了皇家的眼也不能全无反抗之力
孰是孰非谁也说不清,嫁鸡随鸡,既然未来可见不是勾心斗角就是角逐之戏,她也只能奉陪不是?
就算他真要n,她便陪他n。
成了,功在千秋,败了,也能留着小命四海逍遥。
既已想通了,在面对可见的困难之时也多了信心,主动多了。
“春蝉来了吗?”宋银随口问道,自己也该有所作为了,既然迟早都要面对大康的统治阶级,那就该做好准备才行,宫廷规矩也是时候该学习了。
只是,向来活泼的侍女们没有一个应声的,回答宋银的只有满室的寂静。
不好,有情况。
宋银缓缓站起来,凝神静听,将身体的感官放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