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撒买路纸钱是规矩，出门不撒买路纸钱也是规矩，既然是规矩就必须要遵守。”

“但是我来的时候没带纸钱啊，所以才想着出去的时候撒纸钱的。”

鬼谷子听到秦勿用的说辞，郑重其事道：“你坏了进门要撒纸钱的规矩，这些虚灵奈何你不得；但是如果你坏了出门不撒买路纸钱的规矩，那你就是在把虚灵往死路上推。”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秦勿用不以为意。

“强者制定规矩，弱者遵从规矩。进门撒纸钱与其说是规矩，不如说是修炼者的习惯使然，撒不撒对修炼者都无关紧要，遵守这个规矩与否也无关紧要，因为虚灵奈何你不得。

“因为绝大多数人都进门撒纸钱，所以虚灵才认为每个进入虚界的修炼者都应该撒纸钱。

“这个认知是错误的！

“修炼者比虚灵强大，所以不管修炼者撒纸钱与否，虚灵都应该坦然接受。

“所以，给它们撒了纸钱是恩赐，有恩报恩，让它们记住你的恩德，将来不与你为敌也是应该的。”

秦勿用悟了其中道理，又问道：“出门撒纸钱是把虚灵往死路上推又是什么道理？”

“假如你出门撒了纸钱，那这些虚灵会不会问其他出门的修炼者要纸钱？你坏了规矩没事，但是这些虚灵可能会跟着你一起坏了规矩，难道它们也会没事？”鬼谷子反问。

“强者对弱者可以为所欲为，弱者只能接受强者的为所欲为。弱肉强食是自然法则，也是修炼界的法则。”鬼谷子语重心长地告诫。

出了虚界通道，二人出现在天涯海角。

秦勿用一身衬衣西裤，和四周风景格格不入，唯一能勉强搭配这里景致的，估计就只有他脚上的皮凉鞋了。

鬼谷子看到秦勿用的打扮，语重心长道：“勿用，你该多看点时尚类的节目，不要整天看动画片。”

和青衣一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这点了，现在又被教父提醒，秦勿用顿觉得羞愧难当，脸红得厉害。

“知道了，”秦勿用摸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的滑动，“最近一班飞机得晚上八点。”

“你订机票干嘛？”

“不是说不能在凡人面前显露衍术痕迹吗？”

鬼谷子摇摇头，只觉秦勿用太过单纯，指了指四周来往的人道：“你觉得他们能看到？”

说话间，两人已行至海边沙滩。

湛蓝大海与天空交相辉映；金色细沙映着当空烈日，灼灼生辉；游人着斑斓服饰，嬉笑追逐。

有游人从秦勿用二人身边跑过，说话声切切入耳，临到近处，更能感受到跑动间带动的细细微风。

“既然他们都看不到，那我为什么不能用衍术？”鬼谷子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