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夫纳街001号,海夫纳穿着睡衣打开了门让空空将来,他原本已经睡了,但被空空急躁的敲门声吵醒……
“你有病吧!?半夜来敲门?”
噗通一声……
海夫纳新开了一瓶葡萄酒,接着拿了两个杯子倒了两杯。
“要吗?这可不是外边酒馆里的货。”
不同于烈酒,麦酒、啤酒、葡萄酒等低度酒往往会因为各种原因而质量欠佳,容易走味,而像威士忌和白兰地等烈酒质量更加可控,很多时候反而会因时间而越陈越香,所以为了保存葡萄酒的味道,酒馆的酒商们通常会在出售前在其中添加廉价烈酒,来加重其酒精成分……
“不了,太晚了今天我就不喝了,喝了睡不着,我来找你是有要紧的事。”
海夫纳端着酒杯坐到了沙发上,一口饮尽后海夫纳又拿出一盒烟丝和烟纸,卷成一根两指宽的大雪茄,其中还添了点来自南美的不明植物。
海夫纳靠在沙发上吐出一团烟雾,说道:
“没有他们我晚上才睡不着,你应该喝一杯的,这是一瓶好酒,浓郁、醇厚,棒极了!烟叶都盖不住……”
海夫纳又拿起小圆桌上本是空空的那杯抿了一口……
“什么事说吧。”
“能不能帮我找到十年前有关布洛涅家的所有报道?尤其是布洛涅先生被害前后的。”
海夫纳一听就乐了。
“这没问题啊,明早起床,你就能收到当年有关这件事的报道!我跟你说,这件事当年可是绝对的大新闻!这个人的死到今天都还是一桩悬案呢!”
“你还能干什么?”
海夫纳将空空那被酒喝完……
“只要是钱能办到的事对我来说都不难。”
“好,那你再帮我一件事。让你的人去法兰西帮我打听打听布洛涅夫妇。”
“可以,不过~”
“怎么了?”
“倒是没什么问题,但可能要多花些时间,找到后我按老规矩送到海螺街122号比顿太太……”
空空没等海夫纳说完就起身离开,并顺手把那瓶酒抱走了……
“这份寄到布洛涅庄园就行。这个,我明天喝!”
“啊?”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海螺街处在工人社区,黎明的到来预示着大部分劳动人民要起床了,但也有很多人有着固定的起床时间。对于那些必须准时早起的工厂工人们而言,敲窗人的工作是无比重要的,他们每天清晨手持一杆长杆和一盏煤油提灯,从夜晚到白昼,在街上走走停停,用长杆敲打人们的玻璃,直到他们打开窗户,敲窗人才会停下去下一户……
这一职业出现的根本原因,是因为钟表的售价昂贵对于工人阶级来说实在是难以负担,但工人们又有把握时间的需求。对于敲窗人来说投入一大笔成本来卖一块表是可以用来谋生的工具,他们的工作从夜晚一直到清晨,叫醒服务的一户一星期就可以给自己带来一便士的收入,十二户就有一先令,两百四十户就有一磅,这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这样的工作在每个工业城市的工人社区都能见到,但对于城市里更富裕的社区来说这样的职业就没有生存空间了,因为他们买得起表……
空空从未给过敲窗人工钱,却总被满大街的噔噔噔殃及,空空缩在被窝里伸出手推开窗,阳光从外边涌了进来,敲窗人去了下一户,空空的房间内重现光明。
噔噔噔……
比顿太太的脚步声总是和太阳一样准时。
虽然太阳总是炽热,但早晨的阳光却是寒冷的。海螺街112号二楼窗边,空空打了个寒战,起身向窗外伸出头。街上工人们陆续从屋子里出来向工厂走去,等一下昨晚上夜班的工人也将回来。
空空缩回脖子,迅速穿好衣服下楼,比顿太太正端着笔拿着本在木楼梯上下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