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因为母亲周洋突然的犯病住院手术,让他几乎把被下药的事给抛在了脑后,哪怕是刚才在李长丰的办公室里也一时都想不起来这事。
此刻正坐在椅子上的宋缺开始回忆起当晚所发生的事,过程虽然依稀可见,但在场的人除了他自己外,好像都是胡尧澜的人。
“不对!”
宋缺突然就自言自语了一句。
确切地说,最可疑的单艳艳和那名服务员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法确定他们就是胡尧澜的人。尤其是单艳艳,当时她的整个状态,似乎并不是完全知情的样子。
况且,她还是女人,以前还是个中学老师。
正当宋缺琢磨着从哪里入手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回过神来的他,随即喊了声“请进!”。
没想到,走进来的居然是一脸笑容的单艳艳。
“宋镇长,我把这些天的会议纪要和上周的党报给你拿过来了。”
看着眼前姣美的脸庞,宋缺瞬间就尴尬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当晚的画面,他微微低着头,只是摆手示意把东西放下,却没有说话。
反倒是单艳艳表现得很正常,随后她面带严肃之气地说道:“宋镇长,那晚的事,我并不知情。”
宋缺听这么一说,猛然抬起头看着,只见单艳艳的眼神中露出许多的歉意和无奈,甚至还带有一丝的真诚,可宋缺眼中仍抹过一缕疑虑。
“不知情?”
怀疑的语气与目光着实让单艳艳有些紧张,可她还是坚定地说出了那几个字。
“对,我并不知情。”
顿了顿后,单艳艳接着又说:“你也知道我是怎么进的镇政府,还当上了主任,他们让我干什么,我也不敢拒绝。只是,他们也只让我穿得漂亮点,穿得女人味点。
而且,他们一直嘱咐我多敬你酒,说你极有可能是下任的镇长,让我提前和你搞好关系。那晚我确实也是喝开了,根本就没注意到他们的伎俩,搞得差点就害了你,真是不好意思。”
这时,宋缺摆摆手让单艳艳坐下来说。
“我确实是想往上走,可我也有自己的底线。我爸妈其实一直都反对我进入体制内,说女人家有份稳定的工作,再找个疼爱的老公,这辈子就这样了。可我心里就是有些不服气,凭啥女人不能独当一面呢,沈书记不也是女人吗......”
随后单艳艳又说了些关于官场晋升的理论,尽管对这种和宁怡有些相似的言论有些排斥,但宋缺并没有打断,而是很耐心地听着。
起初对于单艳艳的印象仅局限在她那套理论中,如今宋缺却发现自己看人有些片面了,所以他才会有意地听单艳艳诉说。
“虽然我爸妈不支持我,可我也绝不会让他们蒙羞的,而且我一定会做出点名堂来的。”
单艳艳最后这一句话语中显示出极强的自信心,让宋缺不禁关心起当晚他被杨沫救走后,单艳艳究竟又是面对何种情况?
“那你后来怎么样呢?”
胡尧澜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因为宋缺无意中发现过他看裴虹梅时的眼神有些不一样,而且杨沫说过当晚胡尧澜和杨友隆是跟着她前后脚下楼的,两人搀扶着似乎也醉了。
但,负责照顾单艳艳的刘传邦可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