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春樱被这只冰冷力大的手给狠狠的钳制住,她胸口上下起伏,呼吸急促,脑子一片空白,“我没有……是杜月笙,杀你的人是杜月笙啊……”
春樱慌张的看着四周,以及眼前这个死死盯着自己的人。
倘若承认,老夫人不会放过她,倘若不承认,眼前这个阴魂不散的人也不会放过她,她没有退路,更没有活路,早知道,拿了身契和银钱走了就是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退无可退,命财两空。
不,不可以,她没有错,错的人是杜月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该死的人是她!
看着春樱垂死算计的可笑模样,杜月笙不屑地冷笑一声:“还真是自掘坟墓,算了吧,严妈妈,放开她,同大家说说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吧!”
春樱咬牙大喊:“怎么可能,你明明已经……”
“我明明已经死了是吧?”严妈妈松开手,起身接上她的话,将昨日发生的一切如实道来。
她朝着杜月笙点了点头:“后来,是杜姑娘救了我一命,好让我来亲自撕开这个贱婢的真面目!”
春樱被吓得跪倒在地,严妈妈指着她,手指都在颤抖:“不过一个婢子,就敢私下妄议主子,十几岁的年纪,就能为了一己之私,杀人不眨眼,可见其品性卑劣,残忍冷血,如此人物,怎么可以让她继续留在少帅府!”
老夫人终于开口说话:“严妈妈说的有理,此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乱棍打死吧!”
乱棍打死,好轻松的一句话,春樱不停的磕头求饶,额头血迹斑斑了,泪水洒满了脸庞,下人拖着她便离开了,只余下一阵阵越来越微弱的惨叫声。
如今乱世,根本不讲什么法度原则,谁的手里有兵有钱有权,谁就有说话的权利,像他们这种人家,没了一个下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老夫人的目光在严妈妈和杜月笙之间来回流转:“既然捡了一条命,又何需大费周章地请我过来看你们的这出戏,自行处理了便好。”
严妈妈恭敬地答是,老夫人看着杜月笙:“杜姑娘,早就听说过你了,长的确实貌美,手段也很了得,遇事处变不惊,还能把我派来调教你的人哄的与你站在一块,也难怪,定乾会为了你三番两次地顶撞我!”
像她们这种深宅里的女人,一辈子都在依附顺从,传统的三纲五德已经深入骨髓,一时间是改变不了的。
长时间处于低处,处于被动压迫的地位的人又该如何找到内心的平衡点呢?那就去打击他们底下的人,也去享受一下那种凌驾于别人之上的快感。
在她看来,她如今是帅府的老夫人,可以凭借着资历老,地位高来挣回自己的面子,权威,而且不容他人挑衅。
杜月笙不过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没名没分,也永远不可能成为张定乾的夫人,丈夫儿子需得顺从,那么这个无关紧要的外人,还是可以刁难刁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