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把灵力的剑,倾尽雪蝶心中本来不多的愁恨,她希望一刀了解,不想让世间的愁苦怨恨在心中有任何停留。冰刀雪剑,不但劈开了小落身上的黑灵盾,剑风所至,竟然掀开了小落身上那一套巫婆黑袍,震碎了她小巧的内衫。只是她黑灵护体,雪剑威力已尽,伤不及身。
小落**裸的呈现在眼前,满头金发飘飞在风雪之中,高高的鼻子,湛蓝的眼睛,白皙的脸颊,翘翘的嘴唇。
那是一幅充满异域风情的美:“她分明不是九洲之人,她来自哪里?”小落虽然生得另类,但光凭这一副傲人的脸蛋,分明就是一个大美女,尤其她那对与众不同的眼睛,湛蓝如海,顾盼之间百媚风生,只是此刻却填满了怨毒。
本来应该令人暇想的娇嫩耳根下方,却似乎有三个黑色结疤,让男人一看,恍惚春光暇想之中,突然走进来一个面目狰狞的魔鬼!
眼光顺着她白皙的肌肤往下看,却是一方让夏蛮心惊肉跳的景象,白的象羊奶的胸部,一边是一座傲人的雪峰,另一边却是一个碗口大的伤疤,那座本应该和另一边同样傲人的雪峰,似乎被人一刀移平了。
再往下看,肚脐之下,稀疏黑色疤痕,长出一撮撮黑毛,它们像一条条的毛毛虫,嵌在美妙的山水画之中,是那样的刺眼扎心,令夏蛮恶心到想呕吐。
雪蝶天姬忍不住转过头,轻呕了一声,颤抖着问道:“小落,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落微微的扬起了头,那对湛蓝的眼睛之中,滚出了闪光的泪花,惨然一笑,用手指着自己身上这一处处的黑色的斑迹:“我的身子,就是一座地狱,很可憎,很可饰,对吗?我也讨厌自己!这是地狱折磨的伤痕,这是鬼门关里面走出来的代价,它们是怨毒的烙印,是一种爱不得的发泄,是心被切掉之后的伤疤!而这一切就是拜你所赐。”
这不是人的身躯,这是一段伤心的记忆,一个悲惨的故事,是后来发生一切的根源,雪蝶停住冰刀雪剑,她很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小落招来斗蓬,披在身上:“摩觉丹是鸿蒙之时,黑暗灭魔的徒弟,我身负灭国之仇,孤身无助,只好投靠于他,修习黑灵,却触犯天条,当年你奉命追捕我至颠簸山,你放过了我,这些你是知道的!而他,却在黑暗之中看到了你,从此神魂颠倒,日夜纠缠我带他见你,这也是一种冤孽。雪蝶,你太善良了,善良到我不想害你,一直拖到你为情所困,千年冰封,我才偷偷带他潜入了你在水月宫深处的结戒,我以为他破不了你的冰封结戒,一千年足够让他忘记一切!那想到,他看到裸身冰封的你,顿时疯狂,象一只饥饿的野兽,啃吃了我,就在你的结戒旁边。发泄完以后,看到我不是你,骂我骗了他,把得不到的恨,把奈不住的怨,全部倾泻在我的身上,对我残忍的摧残。摩觉丹这个畜生,他是黑暗之魔,有填不完的壑,解不完的渴,发不完的恨,最后竟然把我带到他的魔窟里,投进他的上古欲笼,召唤来十只上古的邪兽,对我日夜折磨,用我的痛,来满足他的欲。”
小落敞开那半边伤疤:“这是被狼兽吃掉的,黑疤都是敏感部位,是催淫咒的淫蛊虫蛆食伤痕!他把我扔进一个**的深渊,永远的野性饥渴,永远的**渴望。你能想象得到,这是什么样的炼狱吗?”
夏蛮听得冷汗涌出,一圈圈结成冰,对小落倒是同情她的遭遇,但是一想到她的邪恶手段,那点同情心瞬间化为乌有!
雪蝶在犹豫,她心中本来就如冰雪一般圣洁,似
乎也被小落的凄惨命运所感动,可是一想到自己刚刚出生的女儿,那种同情和怜悯瞬时间荡然无存:“小落,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你不能把你心中的怨恨,发泄在一个刚刚来到这个世上的小生灵身上。你遭受的痛苦和你身上背负的罪孽,都是咎由自取,我今天仍然必须杀了你,让我的女儿灵魂得到安息。”
雪蝶眼含着泪水,再次运转冰刀雪剑,直插向小落的胸口,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一道金光盾挡在了小落的面前,灵盾和雪剑猛烈的碰撞,荡羡出一圈圈灵力涟漪,惠民署冰雕碎落。雪剑碎成冰晶,金光盾消失在空中。
一个俊美的少年,伫立在小落的身旁。一双轻挑的剑眉,一对机灵的眼睛,一只润润的鼻子,配上他微微翘起的嘴角。
夏蛮在惊恐之中,也不由得赞了他一句:“哇,长得好奶油呀。”少年嘴角扬起三分轻佻的微笑望着夏蛮:“小美女,一会再和你做朋友。”夏蛮哼了一声:“谁和你做朋友!”
少年愣了一下:“好扎手啊!”转过头对雪蝶天姬:“姐姐,你不能杀她,杀了她,你就违反了天条,弟弟不愿看到你,遭受五雷轰顶,万箭穿心之苦。为了一个凡人,不值得。”
雪蝶蹙了一下眉头:“迦兰,你给我滚开,这是我和她之间的恩怨,不要你插手,纵然违反天条,姐姐也心甘情愿!”
迦兰冲小落的嘘嘘:“还不快滚。胸前走光啦,裹严实点,我都快吐了。”夏蛮看着他滑稽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待见到迦兰转过头冲自己吹了一个口哨,马上厌恶的转过头不理他!
小落扯好了斗篷,又恢复了她一惯冷酷无情,神秘诡异的装束,对着迦兰雪蝶阴恻恻大笑:“我死了,你姐姐爱上邪灵,私通生子,会死得比我惨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