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鞠躬,两厢情愿,两全其美,永浴爱河;
三鞠躬,三生有幸,三星高照,永结同心。
“礼成——”
礼生又道,“请二位新人用剪刀各自剪下自己的一小束头发,缠绕在一起,作为信物,寓意夫妻二人,永不分离”
南宫沧溟已经接过备好的剪刀,将颈后的头发向前拨了一小缕,一剪而下,断为两截。
继而,他又将剪刀递到重景手里,重景也剪了一缕自己的头发。
剪好之后,她把头发给了南宫沧溟,南宫沧溟则将两缕头发合二为一,用绳缠绕成同心结的模样。
林砚书挠了挠头,不禁心中疑惑,“咦?按说,这些步骤不应该是入洞房之后所做的吗?”
有一位面容俊秀的青年走过来,对他耐心解释道,“这位小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南宫一族成亲之时虽然也如谷外一段拜天地,但与谷外的传统还是有所不同的,我们一族是先结发,再饮合卺酒,且新郎新娘二人是一同招待宾客的,等众人都散了场,才会入洞房去”
林砚书微微颔首,“原来是这样啊。对了,你是……?”
“在下南宫御”南宫御拱手向林砚书行拜礼。
林砚书也连忙向他回了拜礼。
“我知道了,你就是之前南宫沧溟曾提过的那位‘阿御哥哥’”
南宫御点了点头。
礼生再一次高声诵唱道:请二位新人相向而立,共饮合卺酒——
一位妇人闻声而出,将手中的木盘呈了上来,木盘中放置着一分为二的葫芦,上面系着红绳,内里盛着酒水。
重景和南宫沧溟各自拿起一半的葫芦,将其中的酒一饮而尽。
自此,成亲的仪式就基本结束了。
他们二人向族人们相继敬了酒,重景酒量不佳,只敬了三两个人,身体便已支撑不住,醉倒了。
南宫沧溟先放下酒杯将她抱起,送回房间休息。
怕她被吵醒,他动作极轻的将她安置在床上,细心的为她盖好被子之后,才自己一个人重新折返回来,继续向其他的族人们敬酒。
天色已经很晚了,族人们都各自回了家,南宫沧溟也得以回房。
他推开门进入房间,看到原本好好躺在床上的重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从床上翻了下来,趴倒在了地上,而被子却依旧还在床上。
南宫沧溟连忙快步上前去扶,但由于方才酒喝的太多,脑袋也有些晕晕乎乎的,脚下的步子也走不太稳当,一时没站稳,在临近重景趴倒的地方跌了一跤,他们的脸,此时仅仅只有一尺之隔的距离。
重景迷迷糊糊中,好似是听到了什么动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二人四目相对,气氛好不微妙。
“师……师兄……你怎么……你怎么趴在地上啊?是因为……是因为地上比较凉快吗?”重景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咦~怎么我……怎么我也在地上?”
“我……我方才进来,看到你在床下趴着,本欲扶你起来,却不小心摔了一跤,便就如你现在看到的这般……”
“……哦”
也不知是因为摔了一跤而尴尬,还是因为方才喝了不少酒,又或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南宫沧溟此刻的脸红的像熟透的红果子一般,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重景疑惑的歪了歪脑袋,“师兄,你……你怎么了?是很热吗?为什么……为什么你的脸看起来这么红啊?”
“我……我们先从地上起来之后再说话,好不好?”
重景点点头,半眯着眼,冲着南宫沧溟咧嘴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