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带着陈枇杷亲自来到这座驿站,她让陈枇杷帮忙,将盲女给救下。
陈枇杷将附着在盲女身上的肉膜取下,取下的那一刻,盲女回复神智,不在那么疯疯癫癫,一脸警惕地看着陆渊等人。
“姑娘,很抱歉,让你陷入了危险。经过我们这边地排查,已经确认你是无辜的,如果你想离开地话现在便可离开!”
盲女早就猜到了,一脸幽怨地说道:
“有件事我想不明白,为何要诬陷我,又为何要留我一命?”盲女这句话是对陈枇杷说的。
陈枇杷不愿回答这个问题,直到陆渊开口,她才嘟囔道:
“因为她欺负我娘。”
盲女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明明不记得之前见过这个小女孩才对,为何她拥有李素和她吵架地记忆。
这个问题陆渊也很想知道,但小姑娘此刻已经不再搭理他们,自顾自地爬上那鲜红的囚车,并让陆渊把门关上。
第二日,早晨。
一则令人胆寒的消息传出,昨晚县衙包括周围民居遭歹人劫杀,死亡人数共计一百一十三人。
这件事在当地引发了轩然大波。
人们纷纷议论,究竟是怎样的凶徒,才会行如此丧心病狂之事,那可是一百多条人命啊!
有人猜测是山匪,死这么多人,只有可能是山匪才干得出如此凶残的事。
有人猜测是邪祟,前段时间县衙闹诡,死了几名衙役,这件事大概率就是这只邪祟干的。
更有人猜测,这件事是年轻的县太爷干的,因为案件发生后,县衙包括周边,就只有他活了下来,他极有可能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食人恶鬼。
……
流言很多,也很离奇,这件事本该闹到朝堂上去的,但冥冥之中,似乎有股神秘地力量,将此事给压住,阻止其继续扩散。
县衙大院废墟前,来了数队人马,总督府、布政司、府衙、监察司等机关的人都来了。
甚至是镇魔司的人也来了,当得知这么恶劣的案件竟然是他们镇魔司的人做的时,他们极力想与这件事撇清关系。
但陆渊也不是吃素的,将所有证据一条一条摆在明面中后,他们才不得不慎重对待。
他们称,那四人并非是他镇魔司的嫡系,而是在外请的客卿,俗称编外人员。
并把代表那四人身份的赦牒交予陆渊及各个机关的话事人查看。
上面果然记载着四人是外聘客卿这一事实。
镇魔司话事人又拿出好几条证据,证明四人所行之事乃个人罪过,与他镇魔司无关。
陆渊知道,这不过是弃车保帅的自保之策,如今那几人全都失踪,死无对证,真真假假的证据参在一起,由不得他们不信。
“那敢问再遇到如这伙这伙贼人般,假借镇魔司之名,行杀人放火之事的恶徒,应当如何?”
陆渊当着大大小小官员,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镇魔司的人回答得很干脆:“理当就地正法!”
陆渊点点头,这句话是当着各个机关人员的面说的,分量极重。
日后他陆渊如再遇到这些混迹在镇魔司当中的凶徒,便能够名正言顺将其处决。
陆渊知道,镇魔司蛇鼠一窝,加上上面有人作保,哪怕这件事捅破天他们也得不到应有的制裁。
他能做的就是在这个事件上谋一个名分,一个能处决这些凶徒的名分。
名分这东西看似虚无,实则万事之本。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谐。
镇魔司并不认为,陆渊一个手无寸铁的文官,有能力判罚身怀诡神之力的修者。
但如果他们知道,只因这一个小小的承诺,日后让整个镇魔司重新洗牌,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