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棚里坐着一人,手拿匕首正在用它修整络腮胡子,看到柳尘远被扔到面前,就扯着胡子,割下一缕,然后走过去,把割下的胡子,恶狠狠地吹到柳尘远脸上。
“哪里人,把家里情况说清楚,写信给你爹娘,你要在这草棚住上些时日了!”
这络腮胡子大汉说完,就上前把柳尘远拎起来,在他身上摸索。
“这是什么?拿出来!”柳尘远心中一惊。他虽然身上只有几两碎银,但是这萧平给的令牌,它却一直穿上绳子挂在衣服里面。
“好汉,这就是一块木牌子,并不值钱,别人送我的,我还要还给人家”
柳尘远都被五花大绑了,那人却叫他拿出来,心里更是哭笑不得。
“废话真多,拿来吧你”大汉说完就伸手进去摸索一把扯了出来。
“啊!“大汉定睛看了眼令牌,吓的摔在地上,赶忙对着草棚外面大喊:“来!快来,给这位公子松绑!”
等站外面的那六七个大汉进来,看到了令牌,也吓到直哆嗦。“这位公子,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公子你不要介意,我们这是有眼无珠,才冒犯的。”说着就急急地帮柳尘远松了绑。
柳尘远捡起令牌用手擦了擦,又看了那几个大汉。他不知道这令牌竟有这般威力。于是他冷静下来,想问出点东西,故作深沉,沉默了半响:
“刚叫你不要拿出来,非不听。如今这令牌见了光,你说怎么处置?我不要了,令牌送你们吧!”柳尘远说的慢,更显得有自信。
“英雄,你就饶了我们吧,这孤鹰令我们哪里敢拿?”
原来这东西叫孤鹰令?柳尘远终于搞清楚了。看着这帮劫匪的样子,才明白为什么萧平说这东西能保他到临都。
“不是已经拿了么?有什么不敢的?拿了你们不是也可以用一用么!”
“哪里哪里,这令牌只有独孤堡萧帮主亲信办事才会拿着,我们拿了岂不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孤岛之上,四面都是水,你们拿了令牌又能如何?”
柳尘远说完这句的时候,心里就懊悔了,这万一真的,他们毁尸灭迹,我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这我们哪里敢,独孤堡眼线通天,萧帮主手下又有独孤门,都是些不要命的,我们平日里也都只是打鱼的时候,偶尔看见外地富家公子哥,劫了拿些银两,从未害命,并非有意要跟独孤堡作对,英雄你就放了我们吧!”
柳尘远又问了几个问题,这些人也都不清楚,便也就表示不再追究,只是警告他们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否则绝不再饶。
几个赤膊大汉听了千恩万谢,并恭敬地用船把柳尘远送回了江州。
“孤鹰令!独孤堡,独孤门?”柳尘远回到客栈,翻来覆去拿着孤鹰令暗自斟酌,这么重要的东西,萧平为什么要把他借我,难道只因为彭大顺的酒饭?想了半夜也没想通,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大清早,柳尘远就被江边嘈杂声吵醒。到窗一看,江边密密麻麻的围满了人,各种惊呼声四起,七嘴八舌的嘈杂的很。官府的人正在推推搡搡,驱赶人群散开。柳尘远赶忙下楼,凑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