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尘远发现钱袋不见了,惊的满头大汗。赶紧回头沿着路途满地寻找。哪里还见的到!这人潮熙熙攘攘,偷的人怕是早已不知所踪。
林夕远站在人潮中,缓缓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彷佛触发了大招。
他脑中立马呈现一个个慢放的画面片段,甚至可以360度旋转,他的脑筋,着实是被司马陵给点化了!
他看到从邸店出来到糖鱼铺子,也不过两百米,总共有5个人碰了他:
一个小孩拉扯到他的衣服,
一个擦肩而过的老农,肩挑的扁担蹭到他肩膀,
一个迎面而来的姑娘差点相撞,各自换了步伐,但还是错开时稍微碰到胳膊。
一人后面碰到他的腰间,他回头时候没看路又碰到了前面的一位年轻人。
就是这两人了!他们在互相配合!柳尘远睁开眼睛。
林夕远继续闭眼回忆这两人的细节。但是都看不到脸,他们都头低低的。身上穿着也是基本一样。唯独两人脚上都满是黄泥!
他连忙赶紧找到地上的黄脚印跟着前行,好在街上的泥脚印不多,更多的也是黑泥。在黄脚印变淡消失之前,他便跟到了一个店铺跟前,抬头一看,店前写着“庐林肉铺”。门口一张肉案板,有个光膀子黑胸毛的屠夫正在挥汗切肉,案板前面两三个客人正在挑肉。可是这屠夫鞋子却是黑泥。
林夕远又跟着黄泥脚印进了店里,店里也只是普通居所,脚印也断了。刚想仔细观察,门口那光膀屠夫却拿刀堵住了门口。
“哪里来的盗贼,趁我卖肉尽然敢进我家门偷窃!看我不把你手剁下来!”说着就要举刀朝柳尘远砍来。
“慢着!”柳尘远看这房间并无二楼可去,也无后门可走。赶紧喝住那屠夫。
“我,是来卖猪的!对,我是养猪的”柳尘远急中生智。
“我看你在门口切肉,以为你们掌柜的在里面,没想到你就是掌柜的。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抱歉。”柳尘远觉得自己有点急迫,又赶紧镇定下来辩解:
“你看,我这白白净净的,像是偷东西的么?”
“那你白白净净的,也不像养猪的呀。倒是像个青楼里倒茶的!”屠夫虽然停住,仍抱手提刀,堵在门口,哪里会信!
“停!所以说你没见识!我家里养猪哪里需要我干活,我养的猪多,请的都是伙计!”
“我可是这全江州数一数二的养猪户!”柳尘远拍着胸脯。
“你是西江陈家公子?”屠夫问道.
“你说呢?”
“你猪肉是不是庐山脚下林子里两个兄弟养的?”柳尘远只能赌一把,他看这“庐林肉铺”只能猜。
“你要是买我的猪,我给你便宜二两银子!”
“当真?”
“只要你不跟这两兄弟买就成,他们卖你多少银子?”
“每百斤5两银子,你若3两卖我,我定然从你这里买。”
“我不信,我可不能卖便宜了,万一他们卖你的是7两呢?你拿记录给我看。”
“行!”屠夫终于信了,把刀回头砍在肉案砧板上,洗了手进来招呼柳尘远。
“公子,你看,这就是熊家兄弟给我的猪肉价格,今天给我送来三百斤,一共十五两,都记在这里,还欠着账呢。”屠夫拿起一本账本,递给柳尘远看。柳尘远也装作仔细看了一遍。
“哼,这熊家兄弟好生可恶,竟然卖你5两,坏了规矩,我们江州养猪户们早已商定价格范围,绝不容许超过4两2钱。他们家在哪?我们陈家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去帮你讨回这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