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陆怏怏参加市场调研的时候被一场抢劫被堵在了商场里。
陆怏怏蹲在衣服柜子里,整个人沉默不语,抱着手机手指颤抖地给summer打电话。
……听着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慌乱的脚步声不停地从她旁边路过,陆怏怏整个人都崩溃了。
陆怏怏抱紧双臂,埋在膝盖,绝望地等待着救援。
仿佛回到了她被绑架的那一年,孤独而又无助。
陆怏怏好几次想给周徐谦打电话都被自己硬生生地停了下来,望着屏幕里那仅有的一张照片,陆怏怏手脚冰凉。
周徐谦,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很伤心?
砰的一声,陆怏怏面前的柜子被打开了,刺眼的光照了进来,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了陆怏怏面前,陆怏怏睁不开眼,只眯着缝,慢慢的,陆怏怏看清那人穿着银灰色的西装,裤管笔直,长腿搭在陆怏怏面前。
陆怏怏下意识的伸手,嘴里轻声说了句:“周徐谦。”
还没有碰到那道身影,陆怏怏便晕倒在了柜子了。
闷的时间太久,缺氧晕倒了。
……
陆怏怏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几个小时后了。
窗外夜色渐渐笼罩下来,惹得几分沉闷,病房空无一人,陆怏怏眉眼里有些落寞。
坐了起来,侧着脸,陆怏怏静静地望着窗外。
陆怏怏双手交叠,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更加凄凉。
陆怏怏眉眼低垂,视线落在了旁边黑屏的手机上,愣了愣,伸手打开,入目的还是周徐谦那张冷硬的脸,没有半点温情,眉眼里全是淡漠。
如同他人一样,对她始终喜欢不起来。又或者,一直讨厌着。
陆怏怏正出神,病房的门便被人打开了,听到动静,陆怏怏转过头看了眼门口的人。
“summer?”
陆怏怏的视线落在summer身上的银灰色西装上,眼里滑过一丝落寞,终究不是他。
summer手上拿着保温壶,见到陆怏怏已经醒了过来,summer的脸上难得多了几分轻松,快步走过去。
将手上的保温壶放在边上,summer摸了摸陆怏怏的脑袋,见不发烧了,微微松了口气。
才担忧地开口:“好点没?”
陆怏怏脸色有些苍白,只淡淡的摇头:“好多了,刚刚是你去了?”
陆怏怏仰着脑袋,默默地问了句。
summer坐在床边,嗯了声,似乎不愿意多说,拿起桌上的保温壶,打开,瞬间香味浓郁扑鼻。
陆怏怏的食欲瞬间被勾了起来,她已经好久没有闻到这么香的吃的了。
陆怏怏似乎忘了刚刚的事,脖子伸长,好奇地望着保温壶的东西,陆怏怏吞了吞口水,望着异常耐心温柔的summer。
脸上颇为好奇地问了句:“你买的什么?”
summer听完,白了眼陆怏怏,慢悠悠地回应:“我做的鸽子汤。”
陆怏怏瞬间对summer崇拜了,不过有些不解,毕竟这人可从来没有做过。
“你怎么从来没有做过,现在才拿出来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summer嗤笑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慌不忙的盛了一碗汤,里面夹杂了鸽子,取出勺子,将碗小心地放在陆怏怏的手里。
陆怏怏迫不及待地喝了口汤,嗯,色香味俱全,很好喝,堪比秦记的大厨,甚至做的更好吃。
陆怏怏喝得很认真,没一会儿,碗就见底了,显然没有喝够,陆怏怏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挂着期待,summer……
继续盛了一碗……陆怏怏心满意足地喝完,认真地望着summer,问了句:“你之前为什么不做啊?”
summer神色不明地看了眼陆怏怏,在她翘首以盼下,冷笑,随即回应:“我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
陆怏怏……
行了,这人还真是跟周徐谦有的一拼,也不知道她有多苦命,遇到的男人都是些高冷毒舌的人。
……
陆怏怏是第二天中午出院的,summer为了她居然翘班了,陆怏怏对此感动不已,这人可是日进斗金的啊。
像他这么个小气的人能抽时间接她还真是难得。
陆怏怏的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望着驾驶座上的summer,颇为好奇的问了句:“summer你转性了?居然亲自来接我了。”
summer淡淡地望了望陆怏怏,在她得意忘形的时候,一瓢冷水哗啦啦的冲了下来,“我只是不想工作。”
陆怏怏……
得了,就是她自作多情呗。
陆怏怏窝在副驾驶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陆怏怏偏头看了几眼summer,眼里滑过疑惑:“summer你赶到现场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中国人?”
summer幽深的眸子暗了暗,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随即开口:“你不是?”
陆怏怏……
她说的不是她好么。
“我是说除了我以外的。”
“没有。”
陆怏怏有些丧气,果然,是她做梦做多了,压根儿不可能是他。
summer瞥了眼神色不明的陆怏怏,脑子里回想起那天他见到的男人。
一身矜贵,眉眼淡漠,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行事果断。
谈判桌上,简直就是天生为他准备的,什么都挺好的,唯一就是……身上有些落寞?
summer想到这,脸上多了几分深沉,转过头看了眼陆怏怏,问了句:“你想回国么?”
陆怏怏的身子一僵,静静地望着summer,见他神色平淡,没有任何的情绪,仿佛刚刚的话不是从他口里溜出来的。
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