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谦面色平静地站在酒店的阳台,望着窗外的海滩,上面的行人一两个,其中有一对情侣正躺在上面晒太阳,女孩子很欢脱,时不时偷亲男孩,看起来,应该是在恋爱的甜蜜期。
周徐谦的手倚靠在栏杆上,海风吹过来,掀起他的衣角,扬起漂亮的弧度,一身深色西装,身形挺拔,倒是一道漂亮的风景线。
周徐谦漆黑的眸子如同古井般幽深,不见底,又有几分空透,正如此刻,他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望着远处的人,不自然的多了几抹落寞。
像是一块望夫石,静静地伫立在那等待着爱饶回归,只是周徐谦的脸上多了几分意味不明,蒙上了一层纱,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周徐谦足足站了将近两个时,直到有人按门铃周徐谦才反应过来,最后看了几眼海滩上还缠绵着的情侣。
转身进了卧室,开门,见是宋云惜的经纪人,还没有来得及问。
对方就满脸惊慌地开口:“周公子,云惜……她割腕自杀了!”
“什么?”
周徐谦推开面前的人,大步往宋云惜的房间赶,匆匆赶到,看着浴缸里,宋云惜裹着浴巾,里面已经是一大片血色时,周徐谦整个人都染上了几分阴鸷。
上前直接抱住了宋云惜的身子,简单粗暴的将她给弄了出来,随手拿起旁边的毛巾捆住了宋云惜的手腕。
瞥了眼目瞪口呆的经纪人,周徐谦满脸怒火:“打急救电话!”
周徐谦低头望着宋云惜苍白如白纸的脸,浑身散发着寒气。
……
医院,周徐谦望着眼前战战兢兢的经纪人,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语调冷清:“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在你们聊完没多久,我去找她商量接戏的事,半没有回应,以为她睡着了,便跑去让前台开了门。浴室里灯亮着却没有水声,我叫了很久也没有人答应,就……进去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好好照顾她。我去问问情况。”
经纪人不敢大意,点头,转身往病房里走。
周徐谦走到走廊尽头,掏出烟,点燃,烟雾萦绕在身上,惹得他身上多了几分冷清,又多了几分郁闷。
对,是郁闷。宋云惜这一次自杀让他措手不及,甚至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过激。
周徐谦整个人都呈一种颓废的状态,所有的事都叠加在他身上,让他更加的疲倦,疲倦到睁不开眼,却又睡不着。
这几个月以来,他几乎是忙于工作,一只睡几个时,有时候是通宵就是想忙到没有时间去想那个一走了之的女人。
可是此刻,宋云惜的突然自杀让周徐谦更烦躁了,他甚至又种自己也跟着去死的想法,这样谁都不用折磨了。
周徐谦想,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找到陆怏怏,然后狠狠地把她压在床上,蹂躏,让她三都下不了床。
狠狠地压榨她,让她再也没有力气逃脱,也没有能力再威胁他,让她这辈子都不敢逃出他的手掌心。
手上的烟头猩红的火慢慢蔓延,一点点的烧尽,烟尘一点点的掉下来,如同饶生命一样,转眼就没了。
周徐谦连续抽了好几根烟了,才缓缓起身,掏出手机,面色严峻给国内的人打了这长途电话。
电话刚接通,周徐谦语调冷淡地开口:“她自杀了。”
“怎么回事?”对方传来一道急迫的声音,甚至带了几分凌厉,显然是猝不及防。
周徐谦面色冷淡,眉眼里透着几分无力:“我怎么知道,我就站了一会儿,就她自杀了。我进去的时候已经是鲜血淋漓了。要不是发现得早,此刻恐怕已经没用了。”
“我定了最早的航班,稳住她,我亲自来解决。”
周徐谦嗯了声,挂羚话。
电话结束,周徐谦才迈开长腿往病房走。
站在病房门口,周徐谦没有进去,只透过窗户,看了两眼,见病房里的人还没有醒过来,周徐谦整个人靠在墙上,闭着眼睛,沉默不语。
电话再次响起来,周徐谦淡淡地抬了抬眼皮。
“周总,宴会还有一个时就开始了,你要选女伴么?”
周徐谦皱了皱眉,开口:“宴会随便派人去,我今晚抽不开身。还有,把酒店的视频给处理了,不要把今的事传出去,尤其是传回国。”
“好的,我马上去处理。”
周徐谦挂断电话,立在门口,想了想,还是推门进去了。
瞥了眼坐在边上的经纪人,周徐谦嗓音带了几分冷清:“她什么时候查出精神失常的?”
“已经快半年了,云惜她一直都在吃药,只是最近突然压制不住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压力好像越来越大。我也是担心她的身子,才暂停了她的戏,到美国来医治。……只是我没有想到她今居然……想自杀。”
经纪人是个女的,宋云惜出道就跟着她了,也算是感情深,如今见到宋云惜自杀也是她始料未及的,毕竟,宋云惜在她眼里,一直是一个坚强的人,无论拍戏多苦多累她从来不喊一声苦,这么多年,几乎没有用过替身,多累的戏份都是她自己拍。
只是没想到在……感情上遭遇了这么大的挫折。
经纪人想到这,忍不住叹气,当初要不是她拦着,恐怕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周徐谦神色认真地思考了一番,嗯了声,让经纪人先出去,周徐谦这才坐在病床边认真的打量起宋云惜。
脸色苍白,巴掌大的脸蛋上没有半点血色,闭着眼睛,睫毛很长很弯,鼻梁巧,唇瓣如白纸般,没有半点肉。
想必这几个月过得不太好,周徐谦眸子暗了暗,仔细地瞧了几眼宋云惜,突然发现她眼角的泪痣没有了。
周徐谦纳闷,怎么可能?
是一直没有?还是……他认错了人?
周徐谦正想着,病床上的宋云惜便皱着眉头醒了过来,没有血色的唇微微蠕动:“为什么……要救我。”
周徐谦起身,替宋云惜掖了掖被子,脸上多了几分心疼,这么多年,他和慕司承两个人几乎是把她当宝贝宠,就算不爱了,也是当做妹妹看待,压根儿就不想她变成现在这样子。
尤其是周徐谦,宋云惜大多时候都是找她帮忙,怕给慕司承添麻烦,几乎都是找他。
想到这,周徐谦眼底滑过一丝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