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冲刷海岸，退去，留下血红。

地板变得清晰，心脏依然有力，体内血液重新循环。

“呼。”弗莱曼浑身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刚刚那种感受，即使做好心理准备也依旧让人无法接受。

“弗莱曼，你还好吗？”父亲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对地上的弗莱曼说道，那本黄皮书正在他的手中。

“嗯，我还好，不过还真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死亡了。”赛斯的阳光大片的从窗外挥洒进来，弗莱曼抚摸着头，不过那上面并没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

“哎，这都是你自找的，弗莱曼，谁叫你不仔细听父亲讲话呢？亏我当时一本正经地告诉你，情绪是进入其中的关键，果然不能轻易地相信你。”父亲趁弗莱曼不在的这段时间又读了一下这本日记，他大概猜到了弗莱曼又进入到那个世界的原因，“弗莱曼，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应该能意识到自己的缺点，及时改正它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父亲严厉的目光落到弗莱曼身上，让弗莱曼再次泛起一阵鸡皮疙瘩，“知道了。”

“这次你有什么收获吗？”

弗莱曼将这次的经历讲给父亲听，着重强调了爱丽丝对自己的态度和克威尔先生对爱丽丝的态度。

“嗯，克威尔先生很严谨，爱丽丝他们的确有很大的问题，但是在日记的后文中我还没有读到相关部分，我很好奇，他们是否会见面，在威廉侦探的见证下。”

弗莱曼向父亲索要了他手里的日记，然后翻到自己想读的那一段，就是威廉侦探被灌醉之后听到的话。

「他们跟我聊了很多，说他们曾经调查过吸血鬼和狼人，还有可以操控死人的家伙。

不过我当时喝醉了，并没有把它们和我所经历的事情联系到一起。」

看来，威廉侦探虽然在克威尔先生口中很不堪，但实际上还是有侦探的素养的，即使喝醉了也仍然有意识，还能记住这些事情。

父亲点头回应：“威廉侦探比你想象的要厉害许多。”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看，克威尔先生这么恐怖，你去两次杀你两次，但是威廉侦探一次都没有触到红线，并且成功还写下了这本有关克威尔先生的日记，你说他能不厉害吗？”父亲忍不住摇头道，“说不定他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有所预料的呢？又或者说他有一种违背常理的本能直觉？”

“所以你怎么认为？”弗莱曼问道，虽然但是，自己应该也没有这么不堪吧，虽然第一次死亡还不知道原因，但第二次是因为自己问出了那个问题。

“我不怎么认为，”父亲摊摊手，接着说道，“而且我还要放牛。好了，我要去照看牛群了，你好好休息，记得等会儿给你妈报个平安，等到晚上我们再来讨论剩下的问题，以及解决你控制情绪的办法，记住，千万别一个人又打开。”

“现在讨论不行吗？”晚上，晚上的氛围不是更容易出问题吗？

“不行，我要照看牛群。”父亲严词拒绝。

弗莱曼想了想说道：“那你一边放牛一边和我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