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雾摇头：“并不是，我是想要雇佣各位，杀一个人。”

“杀人？”幻变的风骤然化作一个人形风人，抱胸道：“还有你暗雾杀不掉的人？”

“幻变，可别这么说，现在暗雾躲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亲自杀人？”流泉的水流此刻泛起阵阵涟漪，止都止不住，毋庸置疑，心情非常好。

反观暗雾始终巍然不动，没有受到两人半点影响，要么他是已经习惯了，要么暗雾就是完全不在乎。

“杀什么人？”

威赦很好奇，这暗雾不好好躲着，竟然出来作妖，这什么操作？

暗雾顿了顿，临说之前，他犹豫了片刻，才道：“艾尔莎·罗斯。”

“什么？暗雾，你是不是疯了，艾尔莎·罗斯？你怎么不说老罗斯啊？”幻变听到暗雾的话语，差点惊的跳起来。

“暗雾，你是想我们去杀人？还是想我们去送死？”流泉幽幽说道，嘴下半点没留情。

暗雾摆摆手：“能听我把话说完么？”

幻变抱胸道；“我倒是想听听你能说出什么鬼话来让我们去送死？”

“我要杀的，不是在罗斯庄园里养伤的那个艾尔莎，而是现在游荡在索亚市街头的艾尔莎。”

暗雾的话语一时间让四人沉默了。

“什么叫在索亚市街头游荡的艾尔莎？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另一个艾尔莎吗？”骷髅的疑惑也是其他三人的疑问。

“我可以保证两点，这个艾尔莎并不是罗斯家族的艾尔莎，而且她的实力，也只有序列9巅峰的水准。”暗雾没有解释，而是说明了两个要点。

幻变和流泉同时看向绿色的篝火堆，那跃动的火堆没有变化一丝一毫。

“暗雾，能说说这位艾尔莎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幻变似乎完全将刚刚的话抛在了脑后，询问起了这个艾尔莎的事情。

暗雾摇头：“如果你们接受雇佣的话，我可以出50金镑一位的价格，如果只有一人接受雇佣，200金镑都是他的。”

50金镑，200金镑，暗雾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为之心动的价格。

但问题来了，如果那个艾尔莎确实是冒牌货，那么理应是真正的艾尔莎感到焦急。那么，暗雾为何要不惜如此巨大的代价来除去这个冒牌货呢？这背后必然隐藏着更为复杂和深层的原因。

在座的各位都不是省油的灯，很快便觉察到了暗雾请求中的不合理之处。然而，暗雾并没有给这四人任何表态的机会，而是径直说道：“从明天起，我将通过秘巫令，每晚二十二点向你们通报艾尔莎的最新位置。是否采取行动，完全取决于你们自己。”

说完这句，暗雾便不留给众人任何反应的时间，瞬间从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过多交流，便各自离开了现场。

到现在，威赦早就察觉到篝火石板中有所猫腻，暗雾会不会躲在暗处偷听，谁都不敢保证，所以四人都没有交流，甚至连言语中的暗示都无。

意识回归身体，威赦并没有立刻开始引火魔法的冥想。他将这次集会上暗雾所说的话前后细细考虑了一遍，当即以此为线索，数十个愿望陆续在脑海里闪过。

“嗯？竟然确实是有一个假的艾尔莎，而且这个艾尔莎和暗雾潜入罗斯山庄时有有关，涉及到封印物。”威赦眯起双眸：“这是封印物的代价。所以可以肯定一点，暗雾能够成功潜入罗斯家族的秘库，是使用了一件封印物，而假艾尔莎的出现，就是该封印物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怪不得暗雾这么急着要杀了这个假艾尔莎，既然是代价，拖的时间越长，显然造成的后果就越严重。”

“但是他为什么不自己动手？以区区序列9的假艾尔莎，能难倒他？亦或者是封印物的某种限制？”威赦眯着眼，连续换了几个愿望，都没有测出其中的奥秘。

“那么，到底是杀还是不杀？杀有金镑可拿，不杀也有好处，至少能一直拖住暗雾，甚至反过来通过假艾尔莎找到他，杀了他。”威赦沉吟良久：“而且还有其他三个人的问题，面对诱惑，会不会忍不住去杀那个假艾尔莎，我又要不要去搅局？”

种种顾虑在他脑海浮沉，最终威赦决定见机行事，若是其他几人实力比他高的多，显然参与围杀假艾尔莎风险更小，若是其他几人实力和他没有断层式的实力差，搅搅局未尝不可。

计议定下，威赦转而开始每日例行的修习。

……

次日。

威赦再次领教到了【旅行结社】寄送服务的迅捷，晚上刚刚陪着奥罗拉吃完饭，威赦再次见到了上次的寄送员工，经过一番复杂的验证程序后，威赦支付了35金镑，顺利拿到了赤胆忠心咒的冥想图卷轴和石化魔药，变形魔药的配方。

如同往常一样，在确保奥罗拉入睡后，威赦全副武装，提前在晚上八点出门。尽管此时街上仍有行人，但在阴影斗篷的掩护下，他无需担心被他人发现。

他之所以选择这么早出门，并非为了追踪假艾尔莎这个冒牌货，而是为了寻找雨夜杀人魔的踪迹。

威赦多少是有些佩服雨夜杀人魔的狠劲的。

自从雨夜杀人魔遭受重创后，威赦就一直对其进行“监控”，但至今对方从未恢复成人形，始终以水蛭的形态分散存在，且处于化整为零的状态。这让威赦难以逐一消灭这些微小的水蛭，因为它们可以轻易藏匿在地下缝隙中，使他束手无策。此外，任何一次攻击都可能惊扰到雨夜杀人魔，打草惊蛇，使其高度警觉起来。

因此，威赦一直在耐心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而现在，这个机会似乎即将来临。根据他的“监控”，雨夜杀人魔的众多水蛭已经开始逐渐聚合，形成了六个较大的水蛭聚合体，这些聚合体正缓慢地向中城区汇聚。

值得注意的是，目的地正是中城区。威赦隐约感觉到，雨夜杀人魔似乎是冲着他来的。这种直觉虽然缺乏依据，但他却有着强烈的感觉。显然，为了报复威赦，雨夜杀人魔已经放弃了他以往的“原则”，脱离下城区的活动范围，直接来到了中城区。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奔波，威赦踏遍了中城区的每一个角落，期间不断通过许愿观测来跟踪雨夜杀人魔六个水蛭身躯的动向，并随时调整预测的汇合地点。最终，他站在了仰光大道马戏团的大帐篷前，面色显得有些古怪：“如果我的推测正确，雨夜杀人魔将在明天晚上在这里重新聚合。”

威赦皱起了眉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准备任何陷阱类的秘仪，就像之前黑兹尔在埋伏27号时使用的仪式那样。虽然《基础仪式知识》中确实记载了一种陷阱类仪式，但这个陷阱仪式的威力太弱了，与其耗费精力布置这种陷阱仪式，他还不如把精力放在别处。

“要不要找找老乔尔问问，买一个类似的仪式，还是直接寻求兰斯的帮忙。”

威赦思忖着这两个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