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明明是她自己做错了事，倒最后反倒像是他对不起她似的，慕荣洵心里一团乱，丝毫没有报复成功后的快感。

直到他起身离开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可笑，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在报复那个女人，而是在折磨自己。

看到她的眼泪，他心里反而难受上百倍千倍。

……

御书房。

夜已深了，正在批阅折子的慕荣洵却莫名的心烦意乱，脑海中反反复复都是那个女人哭得发红的眼睛。

他本不想那样去对待她，可是在听到她在魏湛府上的时候，他就气得发疯。

他确实不该将她一个丢下，可是她又怎么能去找魏湛？魏湛和她年纪相仿，每每望向她的时候，那目光之中夹带的绝对不是对待皇后的敬意，他自己也曾年少过，那种眼神，他再熟悉不过，分明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流露出来的爱慕之意，他怎么能允许他人亵渎自己的女人？

她嫁给他三年，也早就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女孩了，魏湛存的心思，她怎么可能不明白？如果她明白，又怎么能三番两次地和魏湛接触？

她口口声声说只是想要拉拢魏湛，为求自保，可为什么昨夜她那种情况要去找魏湛？他后来派出去那么多人手去寻她，可几乎将整个靳阳城翻过来，也没有她的影子，他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她竟然去找了魏湛！还在魏湛的府上待了一天一夜！

他一向自恃理智，在面对慕荣汲的时候，他都可以从容冷静，只等到最后一刻才出手，可偏生在面对她的时候，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哪里还找得到一丝铁血君王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