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右拧着身体躲闪,试图挣脱开身后那双手,可效果微乎其微,双方的体力差异隔着一条鸿沟,就像是被研究员牢牢掌控在手里的小白鼠,再如何挣扎,试图挣脱桎梏,也无济于事。
“美女,是特意在等哥哥吧,要不要一起去玩啊。”
褚嬴脸色刷白,快速的摇头摆手,来表达自己的坚决。
绝对没有,绝对不是,绝对不去!
可是没用,对方没有因为她的高频率拒绝模式而听话,反而因为她的挣扎更兴奋,他们如同贪婪又变态的猎人,觊觎那些活的、会反抗的、富有朝气的猎物,因为比乖顺的猎物更让人有征服感。
褚嬴终于能发出了声音,她向四周高呼救命,下一秒,一个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
脸颊逐渐发红、发麻。连带着耳朵嗡嗡作响。
“别喊呀,这样多影响感情。”
面前的男人,虽然只露出一双眼睛,可眼神里的猥琐和狠戾让人害怕,甚至能想象得到口罩下面的嘴脸会有多么让人恶心。
褚嬴捂着脸,眼神惊慌失措,她哀求的看向四周,和偶尔路过的车辆。
有没有人能来帮帮她。有没有一辆车能注意到这里的不对劲,停下来,问一下。
四周的静谧如同真空,把她困在了里面,她拼命喘息,争取一丝生机,可惜,出口渐渐拉紧。
前后两个高大的身影没有再拖延,趁着四周没人,将褚嬴完全遮挡围堵住,用厚布块捂紧了她的嘴和鼻子,等她身体渐渐发软、失去意识后,拖着她走向了远处。
不知道过了多久,褚嬴清醒了过来。
她动不了,看不见。
双手绕过头顶被捆在一起,眼睛也被蒙了起来,两条腿被叉开分别绑到了其他的地方。
这个姿势很不安全,像一条被拍在案板上的鱼,随意任人拿捏。
手腕处的麻绳捆的很紧,褚嬴努力挣脱,皮肤被磨出了血痕,绳扣也没松动一点。
‘吱嘎’声响,有杂乱的脚步声渐渐接近。和不知道几个人的说笑声。
嘈杂又刺耳。
“哟,看来是醒了。可让哥哥们好一阵等。”
“要我说都一样,就你小子非要等她醒,浪费时间。”
“不醒没意思啊,跟个尸体一样,有什么劲。”
“行了行了,赶紧的,老子都等半天了。”
刺啦几声,脚上的绳索好像被划开了。
褚嬴的双腿得到了解放,可还没等她马上收回,就被握住脚腕,使力一拉,拖到了那些人的面前。
她忐忑不安,惊慌无助。
像待宰的羔羊,除了在心里不住祈祷,无能为力。
窸窸窣窣的声响后,褚嬴浑身僵硬起来。
时间点点滴滴的过去,她渐渐绝望,眼泪浸湿了黑布,嘴虽然没有被堵上,但每一次的呼救,都会换来巴掌。
两侧的脸逐渐肿胀了起来。一双粗糙的手摸上了她的脸颊,猥琐的抚摸着,又捏了捏。
“都说了让你喊点我们爱听的,怎么就不听话呢,瞧这脸蛋,肿了多不好看呀。”
褚嬴痛苦的想死,她从未觉得时间如此的漫长且残忍,她又想到了父母,怨怼和渴望救赎的复杂情绪交错纷乱。
如果说小白鼠被掌控的一生大概只有实验台的台面那么长,而褚嬴,觉得她的人生可能也差不多,就像此刻,被扼住了喉咙随意被人宰割,就要终止在这一天,这一夜,这漫长的、黑黢黢、看不见光的时刻。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几个小时,或者是更多,褚嬴途中昏迷过,清醒过。
奋力挣扎的反抗到最后没了力气,内心也变得绝望、麻木、充满了恨和害怕。
等她再次清醒的时候,是被夜里的冷风吹醒的。
她身上仅剩的布料已经被血色浸染,被暴力扯烂,单薄的遮不住寒气。
她想起身回家,可她动不了。
身上的绳索已经被解开,可手脚却好像都不是她自己的了,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扭曲的肢体不听主人的使唤,瘫软在身体两侧,身上的血迹汨汨流出,一点一点的带走她身上仅存的热度和生气。
眼泪已经流不出了,发干的眼睛无神的目视着夜空,微弱跳动的心脏静静地感受着生命和时间的流逝。
在她渐渐阖上双眼前,晨曦初露,街上的车流,渐渐变多。
而褚嬴,也终于被发现,送到了医院。
如果能有人早一点发现...如果自己不是个女生...如果......
可世间哪有那么多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