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晚嗤笑了一声。
“你说什么?”
裴云舟愣住了。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沈听晚:“裴景严明明已经死了!”
是啊,他的手下还把裴景严那被摔的分辨不出样貌的尸体给带了回来,他现在又怎么可能继承宁远侯府?
“他没死,严先生就是裴景严。”
沈听晚道。
裴云舟往后退了两步,脑海中浮现出了一直带着面具的严先生的形象。
难怪他总是带着面具,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原来,他就是裴景严!
他竟然不知道,他找了那么久的裴景严就躲在宁远侯府!
他猛地抬头看向了沈听晚,状若癫狂:“都是你做的,是不是?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你的妻子,沈听晚啊!”
沈听晚冷笑了一声:“只是,我已经不是你印象中的沈听晚了。一切确实都是我做的,裴景严是我救得,也是我让他以严先生的身份留在宁远侯府的。
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裴景严就在侯府!
至于人证,是我让裴景严找回来的。
物证,是我和邬鸣玉把你灌醉以后去你的书房里找出来的。
还有苏怜儿的死,你娘和裴慎的死,也都是我在背后推波助澜的。
这些,都是你们应得的!
你还不知道吧?邬鸣玉的爹爹和兄长是当初跟着你一块儿去送粮食的战士中的其中两个!
他们都被你给害死了!邬鸣玉是裴景严找来的,与你的相遇也都是我们安排计划好的!”
裴云舟一退再退,退无可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会儿,他才真正感受到了绝望。
他恨,他后悔,他不甘心!
“就算这样,你也还是我的妻子。”
他狠声道:“我死了,你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沈听晚看向清云,吩咐道:“清云,将休夫书拿出来。”
“是。”
清云应了,从怀中取出了休夫书。
沈听晚径直把休夫书从牢房的缝隙里扔了进去。
休夫书落在地上,裴云舟目光直视着休夫书,难以置信道:“沈听晚,你居然敢休夫?我朝从未有过休夫的先例,你居然敢休夫?!”
“你如今是叛贼,而我是新封的郡主,休了你,有何不敢?”
沈听晚反问:“我已禀明圣上,圣上也已同意,我朝从未有过休夫的先例,那就从我开始开创先河吧!
还有邬鸣玉,你也不用担心,等你死后,我会代替你写好放妾书,放她自由。
裴云舟,你自私自利,作恶多端,为了一己之私害死上万将士,你早该想到有今天!你就等着明日斩首后下去给那上万将士赔罪吧!”
她说完,转身看向邬鸣玉:“邬姑娘,我们走吧。”
“夫人,等等,我还有话想要和他说。”
一直沉默不语的邬鸣玉忽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