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死了这世上最爱你的人。”
沈听晚声音冷冷:“苏怜儿惹上私盐,与自己的贪心有关,但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你。至于老夫人,如果你没有做下之前那些事,她也不会如此对你。
这一切不过是你咎由自取罢了!怨不得别人!
如今,你就关在这柴房中,好好反省吧!”
沈听晚说罢,径直转身离开。
大门再次关上,裴慎隐约听见门外,沈听晚吩咐道:“看好裴慎,没有我的吩咐,不允许他离开柴房半步!也不许给他送吃食和水。”
“是。”
小厮应了。
沈听晚最后看了柴房一眼,带着清云和玉钏回了凝香院中。
三日后,同心源派人来了宁远侯府,敲响了侯府的大门。
门生打开门,见门口站着的是个药童,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听药童开口道:“麻烦您通知裴二爷和裴夫人,老夫人今早在同心源去世了,这会儿,宋将军已经命人把她的尸体拉到郊外焚烧了,特意让我来知会你们一声。”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通知二爷和夫人。”
门生赶忙应了,一路跑去了书房。
裴云舟这会儿正在书房中,门生找进来,就开始大喊起来:“二爷,不好了!方才同心源派人送消息过来,说老夫人她,已经走了!这会儿,尸体都被拉到了京都郊外焚烧了!”
裴云舟手中的笔一顿,立马在纸上晕染开了一大片墨渍。
尽管心中早就已经猜到了老夫人极有可能熬不过这一次疫情,但是真的听到了这消息,他还是有些悲痛与难以接受。
“通知夫人了吗?”
好半晌,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开口问道。
“还没有。”
门生摇了摇头。
“去通知夫人。”
裴云舟道。
“是。”
门生应了,赶忙去了凝香院,把这则消息告诉了沈听晚。
沈听晚并不诧异,老夫人身子本来就不好,又感染了瘟疫,加上裴慎给她的打击实在太重,同心源里又那么多病人,药童与大夫不可能像前世自己照顾她那样衣不解带,无微不至。
她熬不过几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沈听晚语气平静:“让下人在府里都挂上白幡,现在这种特殊时候,不能给老夫人办丧事,只能一切从简,等瘟疫过去以后再补办。”
“是。”
门生应了,下去做沈听晚吩咐的这些。
很快,宁远侯府上下就忙碌起来,挂上了白幡与白灯笼。
祠堂里,也摆上了老夫人的牌位。
沈听晚与裴云舟对着牌位磕了头,上了香,晚上在祠堂中守灵七日,这丧事就算办好了。
到了第七日,裴云舟想到了裴慎。
老夫人被裴慎给害死了,总要让这个罪魁祸首到老夫人牌位前磕头赎罪。
于是他开口问道:“裴慎怎么样了?你如何处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