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妈看着她屁颠屁颠离开的身影,抹着泪,默默掏出手机,跟商老太实时播报情况。
夏栀兜里没多少钱了,暂时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了下来。
至于她为什么没有接受商亦景的一千万支票,很简单,她还想活的更久一点,万不可跟商亦景再有任何纠扯。
下午时分,商亦景的助理过来一趟,让她签署退婚协议。
夏栀果断在协议书上落下名字,准备过了今天之后,远离是非之地,投奔其他城市,先找一份糊口的工作解决眼下的困境,再做长久打算。
这天晚上,夏栀收拾好躺在床上,盘算着生财之道。
别人把她当根草,她可不会真的甘心做根草。她是自己最难养的花,可得精心灌溉。
可能今天清了一件大事,心头一空,身体也跟着松弛下来,倦意无边的席卷而来。
就在她快要陷入深沉的睡眠时,模糊中听到楼梯口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由远而近,停在了她的房间门口。
几秒钟后,一阵血腥味的精神力从门缝里溢了进来。
床上的夏栀后颈突然一阵灼热。
血腥味逐渐蔓延在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燥热自夏栀的筋脉流经血管,她终于没忍住,一个激灵从床上起身,猛的看向门口,怔然了一会儿。
隔着门板,好似有一双执着火辣的眼睛注视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之中。
她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背脊都开始发凉。
踢踢踏踏的声音不断从门口传来。
夏栀随手捞起一个凳子,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隔着一道门板,斥问:“是谁,大半夜来敲别人家门?”
旅馆的服务员都是摆设吗,居然放变态进来,明天就去投诉!
本来就微弱的声音戛然而止。
静寂了好几分钟。
就在夏栀怀疑自己出现幻听,想转身离开时,一阵低低的吼叫爆发了出来。
有点类似野兽的哭泣。
而且还是那种死死咬住嘴唇,极力隐忍的哭泣。
像“喵”又像“嗷”。
不知道是猫还是老虎。
或者四不像的怪物。
夏栀麻溜的又找来一把水果刀,狠狠磕在门板上,威胁:“不管你是什么妖怪,赶紧给老纸滚开!”
说着开始拨打服务员电话。
不料,门外的小声呜咽突然变成了嚎啕大哭。
夏栀手里的水果刀都吓掉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到这哭声她就心烦。
一心烦就想发癫外泄。
她冲门外怒吼一声:“我还没嘎,你个傻叉少在这里哭丧!”
被吼了一嗓子,门外的不明生物终于安静了下来。
夏栀大松出一口气。
结果换来对方更加悲伤的哭鸣,一边哭还一边咳,夏栀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就怕他下一秒钟打出个哭嗝来。
倒也没有那么夸张,但绝对算上惊吓。
因为门外的家伙哭唧唧喊了一声“老婆”。
如果夏栀耳朵没出问题。
这熟悉又该死的声音居然是……那头巴巴里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