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雅致的咖啡厅里,夏栀手里端着一杯纯色马克杯,望着对面眉目冷俊,气场威严的年轻男人。
“所以,你想退婚?”
男人十指交叉,双肘支桌,调整了一个最适合交谈的姿势:“夏小姐,我不防直说,我欣赏聪明,热情,床上千娇百媚,床下独立的伴侣。”
夏栀的手痒了。
“但是你,很明显,并不符合我任意之一的择偶标准。”
夏栀的手蠢蠢欲动。
男人这时才淡淡瞟了她一眼,嘴角讪笑。
夏栀,一杯从头到脚一眼就能看穿的白开水。
他可以想象到,这样的女人结了婚以后,只会一辈子围着锅台转。
真是寡淡无味。
男人已经不屑于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掏出一张支票,推到她面前。
意思明了:“一千万,买你离开。”
左手按着蠢蠢欲动的右手,夏栀瞳孔张大:“啥?”
男人:“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咨询我的助理,只要以退婚为最终目的,我都会尽量满足。”
“不,我明白,但是……”夏栀顿住了。
男人眉头微挑,颇为烦躁:“怎么,不要钱,要人?”
夏栀微笑起身,伸出胳膊。
男人以为她又要使出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纠缠自己,嫌恶的避了一下身子。
只避一半,耳朵里传来“啪——”的脆响。
空气一刹安静。
咖啡厅的客人纷纷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男人的脸上立刻浮现出纤细的五指红印。
夏栀瞥了一眼,第一次为自己长了手掌而不是熊掌而后悔。
男人反应了好一会,不可置信的看着罪魁祸首:“夏栀,你……打我?”
“怎么,打你还要挑日子?”夏栀冷笑。
下一秒钟,强烈的血腥味充斥在整个咖啡厅里,夏栀脚底一软,险些滑跪。
巴巴里雄狮子的精神力真不是盖的!
这属于血脉压制,夏栀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勉强维持镇定,嘴上丝毫不服输:“商亦景,你不是说只要我肯退婚,你什么都能满足?”
“所以,你想打我?”
而不是要他的人,爬他的床?
这个女人前段时间,偷他内裤,扒他衣服,偷偷钻他被窝的劣迹现在还历历在目。
“不,我更想杀你!”夏栀恶狠狠的回答。
踏马的,这口恶气终于出了!
她都手痒一个月了!!
没想到真打起来,比想象中要爽很多。
超希望一直打一直爽。
夏栀想着,左手情不自禁的高举了起来。
“啪——”
不啪。
商亦景一把抓住了她想削人的胳膊,怒目而视:“夏栀,你疯了?!”
“不,我正常发挥。”夏栀瞬间有了上了一辈子班的社畜把老板揍的痛快:“狗男人,姐忍你很久了,缩了水的豆芽子,没长熟的黄瓜把子,你以为姐为什么偷你裤衩子?”
——当然这不是事实,纯属夹带私人情绪的恶意差评。
“姐拿它给男科医院的患者垫屁股,就盼着你有一天痿了!”
“半夜爬床是知道你有雌性过敏症,想让你变猪头!”
“至于扒衣服,哼,那是为了在你结实的胸膛上画结实的王八!”
商亦景的脸色难看的要吃人。
闻到八卦信息的吃瓜群众急忙拿出手机,在论坛上疯狂发帖:“爆,嘉行老总被未婚妻偷裤衩子,玩还是大佬会玩!”
然后经过甲乙丙丁传播,最终演变成:“某商姓大佬不穿裤衩子,唯一那条被老婆偷了!”
夏栀并不知道自己已成为采衩大盗,小算盘拨的震天响,寻思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是时候完美滚粗。
“商亦景,今天咱俩就算两清,我同意跟你退婚。”
然后盯着桌子上的支票,产生了咽唾沫的正常生理反应:“如果你觉得花点钱比较安心也不是不可以,V我,别忘记附注自愿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