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悦悦抬头看了眼宋婉晴，不知道她为什么对方末有这么大的敌意。

如果方末真的是骗子的话，那他也没必要带着自己去买衣服了，那一件衣服就价值10万，简直壕无人性。

他明显在隐藏自己。

孙悦悦甚至有个很离谱的想法，觉得方末之所以离婚，就是故意装穷摆脱那个张婧，然后过上自己的小生活，毕竟那个女人就是个吸血鬼。

但宋婉晴却不这么看，依旧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汪淼多么多么有钱。

几分钟后，小美带着开完年卡的汪淼回来了，几人再次闲聊了起来，宋婉晴更加主动。

“汪总，你们公司最近应该很忙吧？”

“是有点忙，不过刚签完一笔几百万的单子，还可以。”汪淼微微一笑。

宋婉晴听完顿时眼睛放光，“几百万的单子，那到手岂不是也有个十多万？”

“应该没有那么高的比例吧？”小美也有些好奇。

“怎么没有，我觉得很有可能，汪总可是领导诶！”宋婉晴的眼里只有那几百万，“对了，汪总，我记得你们公司还在招人？”

汪淼点了点头，“最近的确在招人，不过现在能用的人不多。”

“那汪总你看我行不行？我去给你当个前台，应该可以吧？”

“那自然是没问题的。”

宋婉晴听完喜上眉梢，“那行啊，我去你那里当前台，然后你在我这里买私教课，两全其美！”

汪淼微微一笑，“如果可以的话，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对教练的要求很严格，我是那种完美主义者。”

“太好了，我也是完美主义者！”

小美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你的课不是已经排满了么？”

“排满了去掉几节不就完了，大不了给悦悦，悦悦正好只有一个方末。”宋婉晴早就在心里把这一切给安排好了。

“突然换人，好像有点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只是换个教练而已，这就跟换一身衣服一样，哦对了，汪总你这身衣服是什么牌子的，应该很贵吧？”

“不贵，也就一两万。”

“一两万已经很贵了好吧，比那个悦悦那个客户穿的好多了！”

孙悦悦看了宋婉晴一眼，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抿着嘴没说话。

“衣服都穿不起，果然还是汪总你有前途！”

宋婉晴冷哼了一声，再次贬低方末，当然了，她这么做的原因也是为了拉汪淼的好感，毕竟没有人是不喜欢看到别人比自己差的。

“衣服不能说明什么，现在大家穿的都差不多，看不出来什么的。”小美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我也没说衣服就能代表一切啊，但品味不行就是不行，就好比穷人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爱马仕，汪总你说对吧？”

说话的功夫，孙悦悦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下意识的接了一下，电话那头传出了一阵标准的意大利语，叽里呱啦的。

可孙悦悦根本听不懂。

最后弄了半天，才弄明白对方是Attolini的设计师，这次专门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感谢并询问孙悦悦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签名。

孙悦悦连忙解释说，等一会儿问问方末再决定。

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宋婉晴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神里闪过一丝茫然。

脑子更是没转过来。

设计师？签名？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