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心答应为赵老师唱一首《一个人》，不过得在打扫完鹅棚以后，他们这儿还有一大片没有清理呢。

余玉看他们三个清理这一大片场地还是有点辛苦的，他在去找苏醒一起拍（bai）摄（lan）和给他们搭把手之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当个大善人留下来他们一起打扫。

见余玉放弃了躺平机会和他们一起干活，三人也不好继续拒绝，只能很是感动地接纳了余玉这个免费劳动力。

一点一点将地面清理干净的过程对于他来说非常有成就感，路虎懂他的感受，当他对王悦心说他认为这种清理的过程很治愈的时候，王悦心甚至都觉得自己爱上这里了，他属于这里。

余玉和章远在一旁看不懂但尊重。

“我刚才还跟赵哥说以后要是我混不下去了就来咱们鹅厂里当饲料搅拌工，你现在又说自己属于这里，悦心，看来以后咱俩还能当同事做个伴，你洗你的地，我搅拌我的饲料，我们俩都有光明的未来，少走几十年的弯路直接干到退休。”余玉调侃着。

“人家的少走几十年弯路是直接入职保安，怎么搁你这儿就是在养鹅场上班了？”章远纳闷。

想象到那个画面，王悦心立马开演：“哈哈哈余工，上班呢？今天要搅多少斤的粮啊？”

“上百斤数不清呢，王工，你这地擦的真干净啊，不愧是洗了二十年地的老工人了，小章，小路，你们俩这新来的小兄弟要和王工多学习学习。”

被余玉cue的“小章”和“小路”忙不迭点头。“那是那是，王师傅可厉害了，那种顽固的印记都能擦掉。”小路竖起了大拇指。

“王师傅王师傅，这儿还有一个顽固的，哇它粘得可死了。”小章拿着扫帚向王悦心求助。

王悦心眉头一紧眼神一凛，露出一副发现猎物的凶狠模样，虚空挽了挽压根不存在的袖子，指着章远发现的陈年印记，一脸坚毅的高手风范：“这种顽固印记对于你们这些新来的小朋友来说太难了，都退下，还是交给我，让你们的王师傅给你们表演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技术。”

“好咧，您请您请！”章远和路虎脸上带着比起谄媚来说更像是憋不住要笑场的笑容，忙不迭退到一边，给王悦心留出一大片空地。

王悦心龙行虎步地来到那陈年老屎旁，拿起树枝扫帚，等了半天都不见下手。

“你们俩好好看看，老师傅就是老师傅，他没有第一时间下手，是为了什么？”余玉和章远路虎站在一旁，他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对两人循循善诱着。

“嗯？为什么？”章远配合地询问。

“难不成……他是在用眼神杀死它？”路虎劈了个手刀。

“非也非也。”余玉虚空摸了摸也不存在的胡子，“王师傅是在观察，观察从哪个角度，用上什么样的力度和工具，才能快准狠地清除污垢，这叫谋而后定。”

“哇哦！好厉害！”两人夸张地喊着。

余玉长叹一声：“这王师傅身上啊，还有不少你们俩需要学习的地方，让他好好带带你们，他这衣钵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章远实在憋不住了，他做了个摔东西的动作：“什么东西啊这算什么衣钵啊！”

就在这时，盯着陈年污垢盯了半天不知道在等什么的王悦心突然无奈地笑骂着冲他们喊话：“你们三个在干什么！水呢接水管的人呢！”

目前他们四个人的分工正好是两人一组，一人拿着水管滋水一人拿着树枝扫帚擦，王悦心拿着扫帚在那等了半天，就听见不远处三人在那一个劲地演，也不见他们来个人过来帮忙滋水。没有水，仅靠扫帚，天知道这些污垢要扫到猴年马月。

“哦哦哦哈哈哈哈哈！”三人在那一个劲演了半天推断了半天，才意识到王悦心不是在那装高手风范而是在随缘等个人过去帮忙，顿时笑得连隔壁水泥房子里的大白鹅都受到了惊吓。

“对不起我来我来。”路虎拿着水管走上前。

“之前不是你让我们都退开吗真的是。”章远吐槽着。

余玉立马双手叉腰：“嗯？Big胆，怎么跟你老师傅说话呢？老师傅说的话都有他的道理，他这是在考验你们有没有眼力劲明白吗？”

“对不起我的错，”章远秒道歉，道歉之后嘴上还在犟，“但你刚才不是说他在谋而后定吗？哦难不成你也在误导我们看看我们有没有自己的思考有没有眼力劲？”

“当然不是，”余玉摇了摇头理直气壮，“我又不是王师傅这个工种的，身为搅拌工我哪懂什么清洁工的门道啊，我只是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罢了。”

章远无语地翻了翻白眼拿着扫帚扭头就走。

余玉拿着水管用水流当路标像个没事人一样对章远说：“真诚，这呢，这里还有一块印记没有清理。”

虽然又被余玉溜了一圈但该干的活还是会好好干的章远又乖乖扭头走了回来。

另一边的王悦心和路虎没有理会余玉和章远在整什么活儿，路虎来到王悦心身边对着那块顽固污渍开启阀门开始滋水，王悦心立马拿着扫帚开始用力搓。

他手上用力也就算了，嘴上也在用力：“啊哒——嘿咻嘿咻擦擦擦擦擦——”

路虎虽然只是在滋水没有用上什么力气，但是他的嘴上和王悦心一起用力：“擦擦擦擦擦——”

“我刷！刷刷刷刷刷！”

“刷刷刷刷刷！”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