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林中的异样并未影响到荒村,村民们同往常一般无二,小溪流淌在山间,男耕女织,稚童嬉戏,炙热阳光铺洒在大地上,热气扑腾。
织坊中,姜鱼正在对桌面的织布进行裁剪,阳光披洒在姜鱼的发丝间,映照姜鱼额头细密的汗珠。
姜鱼轻抬手臂,用挽起来的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忽地精神一振,晃了晃脑袋,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异样,于是抬头往门外看去,似是觉察到什么,便暂时放下手中的裁剪尺,往门外走去。
太阳已上柳梢头,微风轻拂,柳枝摇曳,波光粼粼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由于织坊需要大量用水,所以其位于小溪的下游处,再往后方便是十万大山的森林路口之一,路口亦是平平无奇,还时不时有村民背着柴刀进入。
姜鱼望着眼前这一幕,眼角微微闪过一丝金芒,只觉有微风拂过,缓解了身心的燥热,但未观察到其他异样,便返回织坊中,继续裁剪,不过姜鱼自身并没有发现原本手中的伤痕正在缓缓淡去,裁剪也变得更加得心应手。
树林中,一道身影正在飞奔追赶着一只带着七彩尾羽的飞禽,激起的动静引得四周的飞鸟扑腾着向更深处飞去,树叶也簌簌作响。
“彩锦”,初源心中回忆起在地界使大人府邸中看见的壁画,据说是锦鸡中特别稀罕的一种,可以卖一个好价钱,其尾羽也是一种丹药炼制的材料,心中不由的暗喜,鱼儿的盘缠有戏了,指不定还能让长老在灵溪宗时更加关照一二。
心中想着,脚步愈发快捷起来,可初源忘记了身体初愈,如此奔跑造成的身体负荷,极有可能形成顽疾。
透过层层叠叠树枝,望着在前方约莫二十米高的树木顶端垂落下来的尾羽,初源放缓脚步,环顾四周,随即在地面捡起几块石头,向着树下扔去,远远听见嘭的一声闷响,树顶的尾羽并未有异样的晃动,便确认了地界使大人的说法,彩锦因为变异失去了族群中敏锐的感知,加强了飞行能力。
初源在四周收集了些许石子,眼神还是死死的盯着彩锦,待得初源准备妥当,摸到距离彩锦剩余不足20米的旁侧树枝上时,初源发现彩锦选的位置过于巧妙,四周树枝层层叠叠,弯弓搭箭从下方想要击中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那只能从上方或者侧面,而其站立的树顶便是四周最高的一棵树,看来彩锦虽然失去了敏锐的感知,但是智慧却是得到了攀升。
此时,只见初源手握石子,向着彩锦树下、左侧扔去,一瞬间,彩锦便是起飞,眨眼间向着左前方飞去,只剩下片许羽毛在原地飘落。
初源见此,心中一喜,彩锦果然能感知到危机,左前方正是树林中极少的低林区,视野开阔,便于弯弓搭箭捕捉,初源翻身下树,疾驰而去。
在初源一路的干扰下,彩锦也到达了低林区,落在一片低洼地带,正在痛饮,眼神中流露出人性化的不忿之色,只是它未曾想到飞行速度已然如此之快后,身后的初源仍是紧追在自己警戒范围的边缘,待得刚落下便又被惊动。
初源伸手拨开眼前的树叶,抵达低林区,听得前方约莫40米处位置有锦鸡的叫声,便缓缓摸进,待到离彩锦剩余30米左右,望着仍在痛饮尾羽轻轻拍打在水面的彩锦,心中一动,立即从身侧的箭袋中取出九根箭羽,只见初源手臂筋肉暴起,弓弦被拉得如同满月般,九支箭羽,八支搭在弓箭不同深度刻槽中,一支悬空由初源手指固定住,初源一眼紧闭,一眼如猎鹰般死死盯着彩锦的动作,待得彩锦叫唤声再度响起,初源手指一松,九只箭破空,向着彩锦激射而去。
彩锦正沉浸在喝足的畅意中,听得破空声袭来,叫唤声戛然而止,便见着九只箭羽向着自己激射而来,一支直射胸膛,八支封锁住空中逃离的八个方位,彩锦一见,眼神透露出一丝狡黠,居然向着水洼中钻去,忽地身形一顿,彩锦眼神中透露出慌张、惊讶和愤怒之色,七支尾羽其中三支被死死钉在了地面,彩锦丝毫没有犹豫忍痛狠狠拔出尾羽,以更快的速度向着水洼深处游去。
初源在弓箭激射出去的同时,也将弓猛力一甩向着水洼处砸来,身形如同猎豹一般向着箭羽瞄准的区域扑来,也只是一瞬,便抵达了水洼处,看见原地钉在地面的三支不同颜色的尾羽,与一些散落的灰色羽毛,以及在不远处斜插在地面的六支箭羽。
初源见状,立即身上物件一丢,跳下水洼,双手在犄角旮旯一顿翻找,并未发现彩锦的影子,倒是惊起水中隐藏在泥中的小昆虫们飞跃上岸边。
初源有些失望又有些恼怒,低声道:
“不该甩弓浪费时间,看来上次气血亏空后,对自己影响还是没有彻底恢复,不然必然不会失手”
初源人的失望恼怒来的快消散的也快,走到水洼中一阵摸索,未发生一些可以食用的动物。
初源将九支箭羽放回箭袋,将大弓背上,将三支彩色尾羽用兽皮包起来,跟箭袋捆绑固定在一起,又将散落的灰色羽毛也收起塞在身上的衣服间。
初源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约莫快到午时,便急匆匆向着荒村赶去,可千万不能让姜鱼担心。
午时,荒村
一名清丽姜鱼此时额头冒汗,汗水浸透了姜鱼的麻衣,尤为沉重,但仍顺着河流在村中边走还卖力地呼喊着,
“源哥,源哥,你在哪”
姜鱼愈发担心,此时村中家家户户都在吃饭歇息,亦是无人回应。
姜鱼从织坊中回来后,第一时间便是来到初源家门口,呼喊了几声见无人回应后,门栓还插着,抬头望向窗棂,见弓箭不见了,便料想到初源会去打猎,于是,姜鱼先是在村口前往大山的路口久久等待,见着村中的大汉们都回来后,也没见着初源,大汉们也都说着没见着源小子,这让姜鱼越发心里慌张,便是出现姜鱼慌不择路的在村中呼喊。
在行进至村中心,村长便是居住于此,村长的女儿常青此时正好听见姜鱼的呼喊,便是呼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