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坊,为咸鱼宗建立的两大灵坊之一,另一坊位于咸鱼宗山脚下,称咸坊。
鱼坊不大,驻有三十余位散修和三名咸鱼宗派下的管辖弟子。
灵坊一般都会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想进入买卖需缴二十灵石,当然这钱是达焦出。
付钱时他可高兴得很,还嫌它便宜了。
毕竟为人花得越多,得到的回报会随之暴涨。
许长安问起三名弟子的信息,得知全不是好东西。
“打胶你还剩几钱,能买几张敛息符?”
达焦拿出灵卡大拇指按了按,看着上面浮现出三位数余额,老脸一红。
“三百四十二灵石。敛息符分为好几级的,不知青哥要哪种?”
“防金丹的。”
“那需一百灵石一张,此符鲜有人用,故符师少画,怕是不好找。”
两人分头逛了一圈,接连询问多家商铺,竟是一张都无。
“青哥咋整?”
许长安靠着泥墙沉思。
走得匆忙竟忘了还有另一个赶法。
除了万里传送符还有千里传送符,我连打八张不是更快吗?
最坏的结果是她已是来到小渔村,搜寻起我的轨迹了。
听打胶说金丹的神识有方圆十里,可感应底下所有生灵的生息,而生息每个人都不同,她对自己的生息再熟悉不过,没有防金丹级别的敛息符迟早会被她搜刮出来。
这时,许长安看到一个行色匆匆的疲惫身影。
正是老赵!
达焦顺着他目光望去,大喜,急忙招来老赵还未询问就迎来痛斥。
“好你个达焦,欲想害死我好继承我家遗产是吧!”
“怎会,老赵倒是说说那达焦是如何害你。”
“你俩刚走未有一个时辰,店铺就迎来了位女童,问我那金丝衣来自何处...”
“老赵你不会告诉她了吧?”
老赵双眼顿时看向天际,心虚道:“纵然给她吓得屁滚尿流我也没坑一声。”
许长安半信半疑,“不知老赵有没防金丹的敛息符?”
“我找找。”老赵探向乾坤环,急吸一气,“正好有三张,市价需一百灵石一张,就收你九十五灵石一张。”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话语刚落,许长安就断定两人被他出卖,不容拒绝的口吻回道:“三张两百四灵石,我就不计较你出卖我等一事。”
“我...你也...”
老赵不知如何作答,摸着头四处乱望。
许长安见此,顺势一问:“若是买二送一,我有桩大茶饭可预上老赵一位。”
“不妨说来听听。”
两人竖起耳朵。
许长安指了指观察许久的管事楼,一手横切脖子,再拿出一包自制催情粉,笑道:“无色无味,闻之发情,口服更佳。”
老赵小心翼翼接过打开一角,轻轻一闻,腹中一热胯下立即有了反应,归还催情粉后捂着裆部,半分尴尬半分激动。
他来此地已有五年,先是在鱼坊呆了三年,因实在抵不住每月增长的铺租和咸鱼宗的压迫,就搬去了小渔村。
每一句低声下气中藏着的痛恨日积月累,早就看他们不爽了,只是孤身单薄难以雪耻,眼下有个好机会岂能放过。
他看向达焦,问道:“为何你会参与此事?”
达焦摆摆手,“五个月没出粮还呆着作甚,他们仗着与狗日的毕空军关系,收了我好几次礼也不办事,吃人不吐骨头留着也是祸害。”
“你不怕报复?”
许长安打断两人对话,晃了晃手中的催情粉,反问:“死人怎么报复?”
老赵尝试过这催情粉的威力,细想一番也是,沉声道:“何时动手?”
许长安食指指天,“等她飞走。”
“好!此时能成,这三张敛息符我直接送你!”
“老赵大气,我也不会亏待你,大自然的馈赠你拿五成。”
两人怔住,不知许长安口中的‘大自然的馈赠’是何意,想通后心领神会对视一笑。
摸尸就摸尸,还搞这个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