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流璃上前步近了一步,连城惜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就两三步路。
但不知是不是连城惜体积过大的原因,看着纤瘦的萱流璃过来。
她反而有种压迫感。
周围的学子看着的动作,纷纷低头笑话她。
连城惜脸上涨得通红,指着学子,说:“你们笑什么!不许笑,听见没有”
一番看似警告的话,从连城惜嘴里说出来,总是不够气势。
还有种软糯,像小孩子的口气。
所以她的话并没有压住学子们,还让他们哄然大笑起来。
“你们!”
连城惜的恼羞成怒,在他们眼时更像是挠痒痒般。
萱流璃黑眸一暗,这个场景,就好像她四岁的时候。
母亲得知父兄战死沙场,一病不起,很快就撒手人寰。
那个时候,她吵着闹着要找娘亲,找爹爹,找大哥……
身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她也是这样被人笑话的。
陆朝风是第一个向她伸出手的人,她对陆家的好从来不是无缘无故。
可能也是因为当时那个向她伸出手的人就是她黑暗中的一道光。
可是,那道光。
慢慢就熄灭了。
萱流璃抬起头,看向周围的学子,说:“各位学子能到连城书塾上学,怕也不是那种不明事非,不分黑白之人吧,如果各位的爹娘得知送你们到连城书塾,你们学得尽是那些忘恩负义的行迹,不知道各位的爹娘是否还有颜面面对在座各位学子的烈祖烈宗?连城小姐不管怎么说也是连城家的小姐,也是你们这些宵小鼠辈可以这般对待的?”
各学子听了萱流璃的话,哪里还笑得出来。
在连城书塾谁不知道萱流璃的口才有好多,不能说她怼天怼地怼空气吧。
但是她能与同窗学子对抗,还能与夫子也对抗得上。
还是让夫子绞尽脑法想破头的那种对抗。
一下就让众学子哑口无言,不敢再多说。
也不敢笑了。
就好像是犯了错让夫子逮到一样。
但总有学子会跳出来。
“萱流璃”张甲地指着萱流璃说:“你在说什么,我们才没有”
“是吗?”萱流璃没有看他,继续说:“你那的意思就是你说承认你们刚才那样做是对连城小姐无理,但是你不承认自己是我口中的宵小鼠辈的说法吗?”
张甲地脸一下就变了。
但是萱流璃说的话却让他无法反驳。
他刚才是笑话连城惜了,可是他要是不承认不就说明自己连承认自己的行为的勇气都没有吗?
这算什么好人。
可如果他承认了自己对连城惜无理,不就说明他就是那宵小鼠辈吗。
不管他怎么说,他都像是掉进洞里。
一下脸就热了起来,匆忙逃走。
众学子也不敢再逗留,原本还想着看戏。
现在都不敢看,巴不得快点回家。
要是一不小心再让萱流璃逮住说些什么,他们可能又要像赵筝仪那样被老爹请回家,家法伺候了。
连城书塾门口的学习出来,看见赵筝仪脸上表情古怪。
赵筝仪:……为什么这些人看她的表情那么奇怪?难道她脸上有东西?
眼看人就样被萱流璃吓走了,连城惜眼睛都亮了起来。
“萱流璃”连城惜走了过来拍在她肩上,说:“你好厉害啊,随便说两句就把这群讨厌鬼给吓跑了”
感受到肩上的重量。
萱流璃:……也没必要这样夸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