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滴大颗大颗的落下,嘴里不断地喊。
“母妃,母妃求求你不要丢下子钰,子钰以后会听话的,求求你母妃。母妃子钰知道错了……咳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一样,涨的通红的小脸开始哭得喘不过气来。
我心软了,拉住缰绳使马停下,转身慢步过去向低下的小孩伸出手。
“起来。”
无比的冷漠,小孩却是像得到什么天大的赏赐一样,连忙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仪态全无地抓住我的手。
我一个用力,轻而易举地把没多少重量的小孩拉上马,转身继续策马向目的地奔去,身前的小孩害怕地抓住马鞍,用力的在奔腾马背上保持平衡,一动也不敢动。
我面无表情地一只手御马,一只手搂着小孩。
在马背上颠簸了很久,直至日头西斜,晕出昏黄的天,我们才到达了目的地。
看见客人原本热情迎接的店小二看见我急忙跑回去,没多久就有一个身穿坚甲的侍卫来帮我牵马,而觉夏和凌轩哥哥一同从客栈走了出来。
抱着李子钰下马,我望着凌轩哥哥的眼,心口情绪万千,不敢上去。
同样望着我的凌轩哥哥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眼还是如同以往一样温柔,让人沉溺。
“有仪,好久不见。”
上次见面还是在和李宴一起参加的宫宴,就在半月前。
我向凌轩哥哥走去,也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眼泪却不可抑制地从眼眶坠落。
可这却是我记忆清醒的第一次相见。
“好久不见凌轩哥哥。”
从怀里拿出一方手帕,轻轻为我擦去眼角泪水,凌轩哥哥望着我,苦涩又欣喜。直到最后实在忍不住把我紧紧地抱进怀中,浑身是忍不住的颤抖。
“有仪,我等了你好久。”
张开的喉咙里尽是苦涩。
“我以为你不再爱我,我以为你的心意转变,我辗转反侧想知道为什么?可你已成为我的弟媳,我不敢。”
我用力地回抱,像是要把这些年错过的感情,把所受到的苦难都放出来。
“我爱你凌轩哥哥,我一直爱的都是你。是李宴给我用了蛊虫,在一个月前才回复。”
在一旁的李子钰发出尖锐的爆鸣。
“母妃!你和皇伯伯!”
像是不敢置信般,紧接而来的是愤怒。
我抱着凌轩哥哥的手一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些年的变迁。
“你怎么可以母妃!这是乱伦!有违纲常!”
说着李子钰不断地抓我的衣服,想要把我们分开。
我们如他所愿的分开了,两厢满腔的爱意与思念在这一刻,唯余沉默。
给一旁静候的觉夏使了一个眼神,觉夏就把李子钰抱起来带去早就准备好的客房。
“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去南方的路,还有一些你父亲的旧部,我护下了他们,现在我把他们交给你了。”
凌轩哥哥从怀里拿出一个令牌,放在了我的手上,铁质的令牌还带着些许体温,放在手心里暖洋洋的。
“你先去南方待一段时间,等事情结束我一定会为伯父翻案,迁至祖坟,追封厚葬。”
看着手心的令牌,我把令牌紧紧地握在手里。
“我知道,你要小心凌轩哥哥。”
凌轩哥哥轻轻一笑。
“有你给我的那些东西,四弟很长时间都不能把我怎么样。”
“那就好。”
凌轩哥哥伸出手轻抚我的脸。
“你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
我苦涩一笑。
“在蛊虫消失之前一直都好。”
是啊。
这些年他不是早有所见。
摄政王夫妻恩爱非常。
收回手,克制地攥起。
我心跳如擂鼓,眼睫像是蝶翼一样不断扑闪,静静看着这个让我爱意翻涌的男人,忐忑不安。
“蛊虫让我以为他是你。”
我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苦涩的感觉堵住了我的喉咙使我发不出声音。
像是明白我的心意,凌轩哥哥握住了我的手,眼睛认真地看着我,坚定不移。
“有仪,你永远是我唯一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