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只有几个人可以上船。
这次那几队人没有争吵,而是一队人分别上一个人,一队队的人硬是被拆得支零破碎。
这看起来很滑稽,但很有用,至少能让他们停止争吵。
江南的船是很多的,很快就轮到了宫宇冬。
此时,那几队人也分别各剩了一个人。
宫宇冬便和他们这些拆开了的“一队人”上了同一条船。
船上的人很少,把所有人都算上,一共只有七个人。
可船是件不小的船,拉客的船一般都比较大,所以宫宇冬坐得很舒适。
其他人也很舒适,因为他们之间离得比较远。
船家可能是觉得宫宇冬坐得最舒服,对他说道:“这位相公在想什么?”
宫宇冬在闭目养神,道:“刚才在我前面的,有好几队人。”
船家道:“坐船的人总是很多的。”
宫宇冬道:“的确,而且很急,我着急渡湖,他们也急。”
船家问道:“那他们怎么解决的?”
宫宇冬道:“若是一队人全去了,其他几队人肯定都会不愿意。”
船家叹气道:“所以一队人只能上一个。”
宫宇冬道:“所以这艘船上的人,都不敢相互信任。”
船内很平静,船外面水波漾漾,湖水愈发清绿。
船家摆弄着的长竹竿慢慢停住了,船家呵一声:“收渡银。”
宫宇冬随口问道:“多少钱?”
船家冷冷道:“一千两。”
死一般的平静,只剩下船划过水的声音。
宫宇冬在等其他人的动静。
谁知船上的几人,每人都掏出一千两来给船夫。
船夫何偿不是在等其他人的动静?
现在一船的眼睛都在望着宫宇冬,包括宫宇冬自己。
宫宇冬望着自己的衣服,道:“我这身衣服也就二两银子,你指望一个穿二两银子衣服的人付一千两?”
船家轻篾地望着他,道:“没有钱,用物也行。”
宫宇冬无奈地笑道:“同样的一句话,一个穿二两银子衣服的人,怎么会带着值一千两的物件。”
这时,人堆里响起一个声音:“这位大侠身上的东西,可不止一千两。”
宫宇冬道:“我身上的东西,可不一定是我的东西。”
宫宇冬望着船家,道:“假如是我的东西,我还可以送与你,给你结个朋友。”
船家冷笑道:“这位大侠可以向东西的主人解释,大侠要是嫌脸上过不去,可以去主人家自刎谢罪。”
宫宇冬笑了,道:“我可以不坐这躺船不?”
船家道:“不行,船已经到湖中间了。”
宫宇冬望望四周,道:“确实到湖中间了,附近都没甚么船了。”
船家恶狠地说道:“所以在这里做什么都不会被发现。”
宫宇冬纵声大笑道:“既然没人知道,那就不妨大笑几声。”
宫宇冬实在太喜欢笑了,也许是因为宫宇冬笑起来的样子不难看,所以他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