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杨傲不知的是,在那漆黑的空间中央,
小黑龟正在安稳的趴在地上,脑袋高高的抬起,眼中满是贪婪之色,在那嘴角更是有着口水流出,
在其身上的黑色龟壳不知何时,其纹路悄然的运转了起来,
而随着龟壳纹路的运转,周围的黑暗玄气不断的靠近着小黑龟,仿佛是被那运转的龟壳给吸引了过来,
龟壳的纹路散发着约摸两寸的光芒,在那光芒中,好像也照映着一些奇异的纹路在流转,就像是远处沙漠中的一盏明灯,亮光虽说很小,也很微弱,但就是这抹不是很明亮的亮光,却能给迷路的人指引方向,不再迷失归途,
小黑龟龟壳之上的这抹亮光,和那沙漠中的小灯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虽说小而黯淡,但是在黑暗的空间中,这抹亮光就是一个奇迹点,一个光芒点,一个闪耀点,
在亮光出现的那一刻,不断的黑暗玄气从空间中的四方向着小黑龟所在的地方蜂涌而去,
也就在黑暗玄气向着中央地带蜂涌而去的同时,杨傲只感觉眼前的那种懵然的黑不再是那么的黑暗无比,在眼底的深处仿佛有一丝的清明闪过,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错觉?”杨傲苦涩,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的嘀咕道,
小黑龟的那光芒转动,纹路转动,不断的有着黑暗玄气被吸入那龟壳中,
源源不断的黑暗玄气流入那转动的龟壳纹路中,使得让那黑色的龟壳变得更加的黑了许多,有点黑的发亮,发光的感觉,
……,
天虚院,后山处,云雾缭绕,奇花异草争香芬芳,蝴蝶,蜜蜂更是扇着翅膀给这里添上了几分色彩,
在那一马平川的被百花包围的空旷地带,有一座毛糙小屋,小屋更是简陋的至极,
在小屋的周围是用篱笆围住的,篱笆内摆放着一张木桌,任凭风吹雨打,竟然没有显得一点陈旧的感觉,木桌的表面亮的发油,
这时,在木桌相对而坐着两道身影,一名为中年男子,体态中等,不胖不瘦,周身没有一点灵力的波动,但坐在哪里始终能给人带来一种压迫感,正是天虚宗的宗主,洛云霄,在其对面坐着一位十八九岁的妙龄女子,红色的朱唇,弯弯的柳眉微微的上扬,高挺的鼻梁,肌肤如天空之上飘着的飞雪一样白,在骄阳下,玉颜之上竟然透着闪动的光泽,如果杨傲在这里的话,定会一眼就认出眼前的女子,正是和自己认识几天但却有着生死的交际,便是雪女,
“清雪,你来了”,洛云霄手臂轻轻的动了动,桌上的茶杯便自动碰触到了他的嘴边,他轻轻的抿了抿,淡漠的声音响起,
虽说声音不是很大,但却有一种天生的威严夹杂在其中,
“嗯”雪女轻轻的应了一声,她记得这是她这三年来第一次主动来这里见眼前的这个人,她的父亲,
“说说吧!清雪,这次来找我什么事?”洛云霄依旧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好像是久居高位的那种长久以来沉淀下来的淡漠,
因为在洛云霄的意识中,眼前的自己的女儿,打她记事起,亲眼见到自己的母亲去世时,自那以后,她的性情大变,变得心如冷冰,面如寒谭,就连骨子里都处处透着莫名的寒意,就算是在他这个父亲的面前,依然是如此,
因为她觉得,是自己间接的害死了她的母亲,
对于雪女而言,的确是如此,那时的虽说年纪较小,但是她知道天虚宗的分量,更是知道其父手中的大权,只要是他的一句话,哪怕是星空之上的那闪动的光芒璀璨的小星星,也会被摘下来,送到他的手上,
可就是这么一个手握大权之人,说话分量极重之人,竟然在自己母亲去世的那一天,他依旧没有找到救她母亲的所需要的九天冰玉露,因此雪女便觉得母亲的死和他逃不了干系,甚至某个时间段,她觉得母亲的死是他的父亲刻意为之的,
“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从今天起,我决定留在天虚宗”雪女的冰颜下,没有丝毫的动容,声音如冬季的草地,没有一点色彩,呈现出一片苍白之感,
雪女的那无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刚刚落下,就察觉到洛云霄的那深邃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但随即恢复正常,
“既然想回来了,那就回来吧!毕竟这里才是你的家”洛云霄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