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几天蹋顿都做得很好,不仅帮着张举他们一路封锁信使消息,使得张举他们的攻城一直都非常顺利,眼看就要达成战略目标,自己马上就可以全身而退。
在最后这关键时刻突然没了消息,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张举那边出现了什么幺蛾子还是辽口城出现了什么不可预知的变故。
搞得自己现在是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都已经跟公孙度对峙了四天时间了,不仅公孙度他们快没有了耐心,就是自己麾下的族人都有怨言出现。
要不是自己凭借着多年的威望压制了那些族内的武斗派,搞不好真要跟公孙度在这里大战一场。
自己当然也不是怕了公孙度,自己可是带了20万部族勇士,在这辽阔的草原上乌恒并不惧怕任何敌人。
只是自己不希望出现无谓的损伤,这些部族勇士都是自己掌控渔阳郡的帮手。
更何况公孙度自己可不敢小觑,这么多年跟公孙度的斗争中,不管是乌恒还是鲜卑都没占到过什么便宜,公孙度手下的那支轻骑兵更是冠绝幽州,就连自己部族里最精锐的勇士都不敢撄其锋芒。
自己与公孙度大战一场,不管谁输谁赢,便宜的都是别人,自己可不会替鲜卑做嫁衣。
可自己要再干耗在这里,估计公孙度也要忍不住对自己出手了,毕竟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自己都懂,更何况公孙度这个中原人呢。
不行,自己要派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辽口城是一必定要攻陷下来,不然自己可不好向刘虞交代。
就在这个时候,有卫兵来报:“报告单于大人,望平城来了一队使者,说要面见单于大人。”
丘力居眼前一亮,公孙度这个时候派使者过来谈判,那就还能拖延点时间,趁着谈判赶紧联系蹋顿,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再做决定。
于是丘力居一边喊来亲卫,派人南下寻找蹋顿,一边让人聚将,准备与公孙度使者谈判。
......
辽口北城门外5公里处,叛军大营。
张举、张纯正跟丘力居心心念念的从子蹋顿在商议攻城事宜。
事到如今,蹋顿已经不能轻易回头了,不拿到辽口城内的财富,怎么能弥补他的损失,怎么能满足他的那些小心思呢。
蹋顿沉声对张举和张纯说道:“你们的内应根本没发挥出作用来,不仅昨晚南门那支突然出现的部队在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们攻打北门之时内应也没配合发动袭击,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
张举阴沉着脸不说话,张纯打着圆场:“蹋顿将军,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不是追究之前的责任的时候,我们现在应该齐心协力,早点攻陷辽口,时间可不等人啊。”
蹋顿“呵”了一声:“昨夜我部损伤过半,还帮你们拦截了辽口出发的几波信使,不知你们做了些什么?”
张纯解释道:“昨夜仓促攻城,本身我等部队就不善夜战,而且之前攻破城池太过顺利,所以准备的攻城器具不多,昨夜攻城器具都被守军毁光了。
不过今日一早我等就安排人手打造攻城武器,后方的攻城器具也在运送途中。
而且后方的部队中午之前也都能赶到,只等人员和攻城器具齐备,我等下午就能发动攻击。
蹋顿将军请放心,我们有充足的部队,就算失去了内应,攻破辽口城也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蹋顿将军,还得辛苦你的部队,继续封锁辽口城,只要没有人能出去报信,我们就能有充足的时间攻打辽口。”
张举这个时候也接话道:“昨夜南门的失利是我们没有防备,被这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部队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会我就亲自率领5万人去南门,反正码头的船只都已经被你们烧毁了,从南门他们能跑到哪里去?一路游到青州么?”
蹋顿也点了点头:“没发现有大部队从南面突围的,我的麾下一直在外围警戒,那支部队不是还在南门就是已经入了城,这个仇肯定能报。”
张纯看着气氛缓和了之后也松了口气,笑着说道:“那我们商量一下下午的攻城,争取一战攻破辽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