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雷特理所当然地回答说:“我好歹是一名正职神父,每天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怎么可能天天盯着你这个连学者都不到的家伙。”
“你最好真的没有天天盯着我。”伯德瞪了一眼神父,对于这个家伙无耻的程度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维尔雷特倒是丝毫都不在意,他冲伯德摆了摆手,转身向楼梯走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今天下午稍晚一些的时候,会有人去你的事务所找你商谈具体事宜和签订契约,你到时候记得开门。我先走了,就不用你送我了。”
看着神父离开的背影,伯德竖了根中指,关门回到了屋里。
心里思索着维尔雷特找上门这件事当中的蹊跷,有些口渴的他走到了茶几旁准备喝点什么,却发现之前的那杯咖啡已经完全凉透了。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给自己重新倒一杯的时候,却突然愣在了原地。
‘为什么我刚刚跟神父对话的时候,情绪表现得那般自然,就好像……就好像我真的是艾伦坡一样。’
突然其来的思绪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连那只金丝雀什么时候落在肩膀上都没注意到。
这只黄色的小鸟认真地啄着毛衣上结起的绒球,一番努力之后,终于发现那并不是饼干屑或是小米粒的小家伙,才在留下一坨白色黑屎后飞回了暖管旁,重新缩成一团。
伯德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直到肩膀上传来了温热感,才让他重新回过神来。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我TM到底在纠结些什么没用的东西!”
先是一阵毫无形象地狂笑,紧接着又是歇斯底里地怒骂。
彻底发泄过一番之后,这个没有属于自己记忆的穿越者,重重地摔进了沙发里。
他看着木制天花板上那些杂乱的天然纹路,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哭,但却又因为找不到哭泣的理由而感到颓败。
就这样又放空了一会儿,情绪彻底平复下来的伯德终于从沙发上坐起。
“看来我得尽快找回自己的记忆了,不然再这么下去,我迟早得被自己逼疯。”
故作镇定地自言自语着,伯德端起了茶几上的咖啡杯。
看着自己不断颤抖的手,他深吸一口气将冰冷地咖啡一饮而尽,起身走向了卧室。
“唉,还是先换件衣服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辛酸而又无奈。
等伯德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看起来已经重新振作了起来。
他径直走向门口,却在经过暖管时停了下来。
随手抓来张废纸,折成一个纸盒放在那只金丝雀身旁,用号令幼小对这个小家伙下达了指令。
“不准飞进书房和卧室,桌子上的饼干和杯子里的水是你的,屎拉在这里边。”
做完这一切,确定没什么遗漏的伯德走出了家门。
“今天大概会是忙碌的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