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的啼叫声,将招弟唤醒。
虽然一夜没怎么好睡,但是坚强的生命力,让她一看到天光,精神又来。
她伸长脖子张望,看见大门仍是紧闭。
不意外,她善用每一分钟,打开书本,就着晨光继续看书。
过了一段时间,她听到"吱呀"一声,知道这必定是负责开门的杜恩惠,于是抱起书本起身。
原来杜恩惠每天起床时,都习惯往招弟的床铺张望。
这天一早,却发现那是张空床!
这一惊,非同小可。
她忍着痛,一拐一拐的赶往一楼大门。
这才发现,门内铁鍊竟然被扣上?
她担心招弟,急着打开大门,一看见招弟,急着向她解释:
"怎么会这样?我再三跟小田提醒,大门内扣不要锁。这个小田!真是的!招弟,对不起。"
招弟一连打了几个喷嚏,发了一会冷颤:"没关系。也不一定是小田。"
正说话间,陈美好走下楼,望着招弟,一脸幸灾乐祸:"昨晚露宿街头,滋味如何?"
招弟看着陈美好,面无表情不搭腔,暗想:"我就知道是你。"
杜恩惠不可置信的低呼:"你是故意的?做人怎能这样?"
陈美好似笑非笑的望着招弟:"对,是我把门锁上的。"
杜恩惠知道,这一切,都因自己而起:"大门又不归你管。"
陈美好懒得回应她,双手一摊,耸耸肩:"是啊,不该管的事,偏要管。"
她看来无比开心,轻吁一口气:"啊,今天天气不错,好爽啊。"
看着陈美好如此嚣张猖狂,杜恩惠知道不可能从她身上讨回什么公道,只能在她背后吐了口水,转身对着招弟满脸歉意,低声说:"都是我,害你得罪她。"
招弟倒是满不在乎。
她早知道,资历浅,只有吃闷亏的份,看见杜恩惠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赶紧安慰,附耳告诉她:
"跟你无关。她那种个性,我迟早也会跟她翻脸。"
好姐妹让人欺负,又无处申诉,杜恩惠一脸不甘心,低声痛骂:
"疯婆子!编剧有什么了不起?真不知道她摆什么臭架子,老是拿我们当下女使唤,脾气又坏。"
招弟轻声安慰她:
"她那是自卑又心虚的表现啦。就因为年纪不小了还只是个小咖,所以只能找我们出气。她是个可怜人。把她当一回事,你就太傻了。"
"你被欺负,都不会生气吗?"
"当然会啊。但是我知道,我的人生,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关注。我更在乎的是,我每天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就像蚕儿整天只专注吃桑叶,吃得饱饱的,有一天就能吐丝了。"
她挽了杜恩惠的肩膀:
"走,去练唱。我们跟她不一样,前途光明。不想被欺负,只有让自己变强。当你很弱的时候,谁都可以来欺负你,不管你怎么讨好都没用,人家只会更厌恶。可是有一天当你变强了,尊敬跟崇拜就会自动围在你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