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苏纳言外的不以为然,柴伯远不仅没有生气,心里还暗自发笑,但却故作深沉、摇头叹息地说:“你这个眼神呀,真是个问题!”
“我这两天一直劳碌奔波,都没怎么休息,眼神确实不行了,没能看出来您到底是哪位权贵人物的公子哥?”
苏纳没有想到自己这幽默的打趣话,却让柴伯远面露不悦、欲言又止。
“天聊得好好的,怎么说不高兴就不高兴了!真是: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就你这让人琢磨不透的脾气,倒真的有可能是位贵公子...........”
“我不是什么贵公子!”柴伯远打断了苏纳的话。
“那感情好呀!”苏纳背靠椅背,眼睛半眯着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言语了。
柴伯远没有听懂苏纳这句话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以为她会继续接着说下去,等了几分钟,却发现她没有下文了。
他打破沉默地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这阴晴不定的脾气,我怕哪一句又说得惹你不高兴了。”苏纳的声音中透着倦倦睡意。
“我没有生你的气。”
苏纳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后,车内又陷入了沉默。
此时,柴伯远心里很希望苏纳能继续或傻里傻气或妙语连珠地说个不停,可看着一脸疲惫的苏纳,他咳嗽了一声,语带关心地问:“你这趟差出得应该不怎么顺利吧?”
“哎!”苏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是不顺利,但也不是一无所获。接这个案子的时候,我就做好了困难重重的心理准备,积硅步至千里吧!”
说到“至千里”,苏纳突然话锋一转地问:“这么远的路,你怎么不选择更快捷的交通方式?一千好几百公里,一个人开车过来,多辛苦呀!”
“你怎么确定就是一个人呢?”
“我就看见你一个人呀!”
“眼见未必就是全部的事实。”
“那你的同伴呢?”
“在其它地方。”柴伯远迟疑片刻说。
“你们是不是一路游山玩水、自驾游来着?”
“自驾游?跟谁自驾游?”
“最佳人选,当然是你的女朋友了!”
柴伯远表情复杂地问:“你经常跟男朋友自驾游吗?”
“我没有男朋友,”苏纳侧着头望着柴伯远说:“但你这种高富帅一定不缺女朋友了,是吧?”
听到前半句话,柴伯远心里挺高兴的,随即,他又暗自嘲笑了一下自己:这只是一个跟自己有“两面之缘”的人而已,她的生活状况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可自己心里起起伏伏的感受是真实的,它不受理性分析支配。
对苏纳问他关于女朋友的问题,他是这样回答的:“如果我说我没有女朋友,你会不会不相信?”
“不会!”苏纳用暧昧不明的眼神望着柴伯远。
“这你都信?”
“太完美的人,往往不喜欢异性。”苏纳顿了顿,继续说:“只对同性感兴趣。”
“我对同性不感你认为的那种‘兴趣’。”柴伯远好气又好笑地说。
“如果你不是同性恋,那我就不相信你没有过女朋友!”
“都是过眼云烟!”
“啊!那你一定伤了很多女孩的心?”
“没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