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冰城城南,老城隍庙大院,几个年轻人围住一辆马车,车上装着一只大铁皮箱子,马车旁边站着两人,张天师和他的奴仆鬼仆。
年轻人为首的是个阔少爷,在城南一代小有名气,是龙少的老表,身材胖大,一脸的麻子,人送外号邢麻子,垫着一条腿支愣了半天,突然指着张天师,想说啥突然又想不起词。
张天师穿着一身黑袍,连衣的帽子盖住了整张脸,只看到嘴和下巴,“鲁莽归鲁莽,莫要坏了江湖上的规矩!”
“切,规矩?什么规矩?在冰城,有人跟我讲规矩?老头,你还别吓唬我们,你打听打听去,在南城这一片,邢五爷的大名是闹着玩的吗,别自己摊上事还跟个没事人一样,不拿点过路费,就想这么走人?今天就把话撂这里了,箱子里面的东西我们是要定了,识相的,滚一边去!”。
“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一旁的鬼仆看不下去,上来一把抓住邢麻子的脖领,“做人要低调,有时候你怎么死的可能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这鬼仆手劲大的很,一把就抓住邢麻子的要害,其他人想动手,邢麻子叫众人住手,这力度他已经感觉到对面内力深厚,不是简单人物。
张天师手一挥,“年轻人,狂妄的很,那就给他一点点的教训吧,要不然,日后他不记得我。”
话音刚落,说时迟那时快,鬼仆瞬间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只听唰的一声,紧接着就是邢麻子的惨叫,耳朵早已掉落地上,血流如注。
邢麻子口中的邢五爷也不是外人,正是龙少的老舅,邢麻子的亲爹,邢五爷是个独眼龙,多年前在西凉山被刺瞎了一只眼,人送外号鬼见愁,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可眼下毕竟邢麻子吃了亏,出了满身大汗,趴在地上,众人上来帮他止血。
邢麻子眼睛瞪的大大的,指着张天师和鬼仆,“你,还有你,你们等着,鬼见愁知道吧,我一定让你们血债血偿,去找个马车,老子走不了路了,啊。。。”众人自去。
“主人。。。东西不见了!”鬼仆突然回头,马车上的箱子不翼而飞,张天师眼睛一闭,掐指算了算。鬼仆想说些什么,被张天师止住了,“不重要,找个地方住下!”
未进寒冬,冰城的大雪已经是第三场了,这次似乎更大了一些。贾仪和乔农甫一连赶了好几天路,今日眼见人困马乏,又遇到这漫天大雪,不得已在冰城郊外驻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