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只是几息。”孟修云顿了顿,“有我在。”
苏篱点了点头,心安了不少,她快速取下玉佩,远远放到一边,待孟修云感应一二,再戴上香囊。
“可有发现?”苏篱捏着香囊,紧张地看着孟修云。
“它确实有遮掩之效,只是这些,还不够。”孟修云睁开眼缓缓道。
见孟修云说还不够,苏篱飞快拿回玉佩,戴好了。又候了会,见无人寻来,苏篱才稍稍松快了些。
孟修云见她突然如此谨慎,不由得发笑:“灵气也不是什么深巷美酒,谁人都能循着味找过来。你且放心。”
苏篱撇了撇嘴:“我不想惹麻烦。不过话说回来,也解释得通了。”
为何如月要种那么多花,因为少了不够用。但从卓玄一案来看,贼人不通机关术。如此,如月一人,还要掩人耳目,不一定制得了许多香粉,或是用了什么旁的法子取了香粉。
还有可能,面具就在那片花丛里。
“我们直接去挖?”苏篱提议。
孟修云思索片刻:“若不在,便会打草惊蛇。我先派人去那附近打探一二,看是否有端倪。”
苏篱顺着他的话往下想,若还有人暗中盯着,他们就算支走如月,也会叫人发现。到时候东西不一定寻到,人却惊走了。
“最保险的法子,还是从她嘴里套话。”苏篱晃着头,明日便是第四日,得抓紧了。
翌日一大早,陆谦便派人拘了不少下人问话,说是少了几张机关图纸,怀疑有人内外勾结倒卖。
被拘的便有如月在内。
千机堂内牢一角,审讯的屋舍,一时间好生热闹。
如月独自在一小隔间候着,垂着眼,不哭也不闹。她不是第一次来了,先前在内院犯了错,便来过一次,最后被放了出去。许是如此,她看起来没有丝毫慌乱。
“你最近可去过各斋的课舍,还有库房?”陆谦派了弟子来问如月,孟修云和苏篱掩身在一边的屏风后头。
“奴婢好些日子前去过一次天字斋,那日花房人手不够,奴婢跟着去送花。奴婢近来未曾去过库房。”如月小声道。
苏篱听了这话,心里头闪过一个人影,如此说来,先前竟见过如月。便是第一次去天字斋,她嫌弃课舍内吵闹不已,在院子里晃荡,那会有好几个小丫鬟。里面竟有如月,也太巧了些。
陆家弟子又问了几句不痛不痒的,终于问到了她种的花:“听你们花房的说,管事的最近未曾给你派活,让你静思记过。你私下种了许多花?这花可有蹊跷?”
“奴婢不敢。奴婢是思乡心切,先前托同乡送了花种来,现下无事,便想栽栽看,说不定还能培育出新品种,也对得起管事宽恕奴婢的恩情了。”如月吓得跪倒在地。
“当真?”陆家弟子起身,手里扬起鞭子,面上颇为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