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阿诗勒彦齐双唇紧抿,心底的愤怒犹如熊熊烈火般难以平息。
诚如阿诗勒焱所言,自己这小可汗的身份,不过是他人赐予的表面荣光罢了。究竟有多少人对自己忠心不二,此刻犹如一团厚重的迷雾,让人难以捉摸。
回想起方才在延吉可汗面前的一幕,阿诗勒彦齐心中满是愤懑与憋屈。彼时,天空阴沉得仿佛随时会滴下水来,乌云如墨汁般在苍穹中汹涌翻腾,似乎在预示着一场即将来临的狂暴风暴。
营帐之外,狂风怒号着席卷而过,吹得旌旗猎猎作响,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展开的激烈争斗呐喊助威。阿诗勒焱那家伙,仗着自己勇猛善战,傲慢之态尽显无遗。“阿诗勒焱,你莫要得意太久。今日我虽无法将你怎样,但迟早有一日,我定会让你为你的傲慢付出惨重代价。”这话在阿诗勒彦齐心中不断翻涌,可碍于延吉可汗在场,他不敢轻易吐出这些挑衅之语。他深知,在可汗面前过度挑衅,极有可能给自己带来难以预料的可怕后果。
阿诗勒彦齐必须谨慎权衡,不能因一时冲动而损毁自己在可汗心中的形象。而阿诗勒焱呢,一脸鄙夷与不屑,仅用余光淡淡瞥了阿诗勒彦齐一眼,仿佛连正眼瞧他一下都觉得多余。在阿诗勒焱眼中,阿诗勒彦齐不过是个只知沉迷女色的懦弱之人,根本没资格与自己抗衡。
阿诗勒焱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冷声道:“阿诗勒彦齐,你也只会逞口舌之快。就凭你这副沉迷女色的模样,还妄想让我付出代价?简直是白日做梦。”此时,风越发猛烈,吹得沙砾漫天飞扬。阿诗勒彦齐脸色铁青,双手紧紧握拳,却又不敢发作。他狠狠地瞪着阿诗勒焱,心中的怒火似要将他吞噬。
但他明白,此时与阿诗勒焱起冲突绝非明智之举。延吉可汗微微皱眉,对两人的争执深感不满。他轻咳一声,沉声道:“都给我住口。在本可汗面前如此放肆,成何体统?”阿诗勒彦齐连忙低下头,恭敬地说道:“可汗息怒,臣弟知错。”阿诗勒焱却依旧神色傲然,只是微微颔首,并未多言。
可汗看着两人,心中暗自思索。他深知阿诗勒焱勇猛善战,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但他的傲慢也让人心生厌烦。而阿诗勒彦齐虽有野心,却沉迷女色,难成大器。
片刻后,可汗挥了挥手,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都退下吧。”阿诗勒焱和阿诗勒彦齐对视一眼,各自转身离去。
离开可汗的营帐后,阿诗勒彦齐心中的恨意愈发浓烈。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除掉阿诗勒焱,以解心头之恨。而阿诗勒焱则对阿诗勒彦齐的威胁毫不在意,他坚信凭借自己的实力,无人能够撼动他的地位。
狂风依旧呼啸着,仿佛在为两人之间即将到来的激烈争斗奏响激昂的前奏。
“你回来了,谈得怎么样?”宋婧绾此次见大可汗,必定十分危险,想来这过程也是惊心动魄。
“他阿诗勒彦齐,想动我还缺少一些实力。”阿诗勒焱削薄的唇角边扬起一抹轻蔑的弧度,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眸中满是不屑与傲然。宋婧绾看着他一脸狂傲的笑容之下,尽显专属于他的自信。他微微扬起下巴,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在他看来,阿诗勒彦齐不过是一个徒有小可汗虚名、沉迷女色的软弱之人,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和勇气与他正面抗衡。阿诗勒焱坚信,凭借自己的勇猛善战和在战场上积累的赫赫战功,无人能够轻易撼动他的地位。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姿在风中屹立,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和自信。
阿诗勒彦齐回到自己的营帐,愤怒与不甘如潮水般在心中翻涌。
营帐内,陈设简约而不失威严。粗糙的牛皮地毯上,一方低矮的木质案几静静伫立,案几上羊皮卷地图随意摊开,几支羽毛笔斜插一旁。火盆中的炭火忽明忽暗,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为这清冷的空间增添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营帐四壁由厚实的帆布撑起,上面绣着象征小可汗地位的图腾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这些图案似在诉说着曾经的荣耀与如今的困境。顶部悬挂的破旧油灯,摇曳的火光使得营帐内的光影变幻不定,仿佛也在映射着阿诗勒彦齐此刻内心的焦灼与不安。
他焦躁地来回踱步,苦苦思索着如何才能将阿诗勒焱一举扳倒。此时,谋士匆匆赶来。
“小可汗,切不可冲动。阿诗勒焱如今势力如日中天,我们需从长计议。”谋士压低声音说道。
阿诗勒彦齐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光:“我岂会容他这般嚣张?定要让他知晓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