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九看着面前的尸卯居然是沛城的建立者,心中那叫一个羡慕,自己当时花了全身身家都没有混上一个沛城的居住令,想不到此时建立沛城的李沛居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直接靠近尸卯道:“那四师伯咋突然成了咱们尸修啊啊!!!你这么厉害的人!”
尸卯听到此话,捏了捏鼻子,一时不知如何说起,他不可能告诉徒弟们自己是一失足从城墙摔下来然后死在了护城河中,转手摸着下巴到说:“我当时风光无限,坐镇沛城,将万里的民众全部汇聚于此,可奈何我一直行军打仗,身上煞气太重,又感染风寒,最后煞气沾着风寒一直侵入肺腑,最后郁郁而终。我爹因和我白慕尸地立下契约,所有死于沛城之人都要送于我白慕尸地,而我爹作为立契之人就将我送于这里。经过几百年的修行,才到达如今的玄尸境。”
尸卯草草的讲完自己的死,立马厉声对着尸九道:“你没看见这小子脖子上的三阳石吗?那是我李家信物,是我李家传家至宝,你们这修为应该取不到我家传人的发髻,你们不会是威胁我族人了吧!嗯?”
尸九一个跪地就跪在地上,他此时哪敢说自己威胁李牧,让他给自己一丝发质,他就在地上跪着说:“那小子起来的时候被棺木压着了一丝发髻,然后这小子一用力就被扯了下来。我也是见此物来之不易,才与师兄分赃。导致我阴气紊乱,惊扰了师伯你!求师伯千万别怪罪徒弟,求饶徒弟一名,别让十一师叔知道,不然我两定是死无全尸了!”
尸卯瞅了眼李牧的发髻,又看了眼尸九和尸丙,他肯定看出来李牧的发髻不是扯掉的,但是他心中想着如何把李牧一行人如何送回沛城,因为他这一行人中或多或少都拥有一丝他的血脉之力,他可以隐约感受到,但是他不好在徒弟面前说,他必须维持自己当师伯的形象,他起身背着尸九和尸丙:“此次你两私自行事,我就不告诉你们十一师叔了,但是你们师父八师弟我必须告知他,说他管教不周之责!”
尸九和尸丙开始听到尸卯不告诉十一师叔的时候本来都松了一口气,可是尸卯却突然说要告诉他们师父这不就是,未进狼口,又入虎口吗,
那两人都颤抖的身体,一人抱着尸卯一条腿,哀求道:“四师伯,可千万别告诉我师父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师傅,他平时好斗,你要是知道我两偷偷干事被他知道了不仅没拿到功劳还得罪了四师伯你,那我两岂不是凶多吉少啊,求四师伯开恩,别在意师侄们的肮脏行径啊!都是我和师兄一时起意,做了错事啊!你饶了我和师兄吧!”
两尸都跪在地上一直磕着头,生怕尸卯告诉他们师父。
尸卯本来就没有打算告诉他们师父,可是现在既然他们提出来了,他就转念想到:“那行吧,那这群人就交给我处理了,沛城的契约不能乱,不然到时候沛城找人来问我们白慕尸地要人,人却交不出来,倒是我白慕尸地的问题,丢了我们尸祖的脸面。”
尸九和尸丙此时哪敢说啥,本来就是自己偷偷办的事情,现在不仅没偷奸耍滑成功,还得罪了四师伯,两个人大气都不敢出,就一直点着头回答道:“谢谢四师伯。一切都按师伯所言!”
冯鸿飞经过了一天的奔袭,已经来到了李牧被抓的洞口,前两天被抓的洞口虽说被落叶遮挡,但是仍能看到丝丝阴气从中渗出。
胡三被李牧搀扶着走到了洞口附近,胡三走到洞边朝着冯鸿飞鞠了一躬道:“城主大人,我这就安排,我唤出那尸修,你与他交涉吧!只求城主大人安排我与我妻儿见一面,然后我愿和死囚们一起化为血奴。只愿我一家人团聚!”
冯鸿飞看着面前的胡三,心中也不是滋味,本来一个美满的家庭,却突发变故,一家人生离死别,此时冯鸿飞也是感觉自己的这城主没有做好,单手拍了下胡三的肩膀道:“放心吧,之前他们没有答应你的事情,我绝对全部做到,这次如果我将人都安全带回,我定肃清我城主府中一切腌臜之人,还我城主府一个公正公明的为城效力之所,绝不贪赃枉法,辜负每一个城民!”
胡三心中感慨,自己在沛城附近摆了多年的茶铺,一辈子都奢望见不到一次的城主大人,如今就像一个晚辈一样在自己面前给自己认罪,双手捧着冯鸿飞那搭在肩上的手嘴角微笑的道:“没事,没事!我们这穷人一辈子也就那么一回事,你尽力就行!你要是有这份心啊!我老胡家就算是没有枉死!先办事吧!先办事吧!”左手托着冯鸿飞的手,右手轻拍,然后转身朝着白慕尸地走去。
众人在夜色中紧跟着胡三,夜晚已至,这会儿可不敢随便走动,不然说不准从哪冒出一个僵尸就被带走了。
咕咕咕咕咕咕,猫头鹰在林间叫着,一轮蓝白色的月亮在空中将夜晚照的更加阴冷。
大概走了一个时辰,胡三停下脚步停在了两山之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