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话间皆未回头。
听到李天星的话,张清风神情满是讥讽。
“视百姓若猪狗,有什么不对,百姓养猪狗一载,屠杀食之,心安理得。”
“若没有我等勋贵抛头颅洒热血将异族封堵在死亡沙海,万灵大陆早被异族杀绝了;连做猪狗的机会都不会有,他们应该感激我等。”
“而如你这般愚昧无知的人,竟然还天真的以为整个万灵大陆就该众生平等,凭什么!”
张清风语气平淡,却在言语中表现得理直气壮。
“哈哈哈!张清风,这么不要面皮的话,李某是第一次听说,真是长见识了,你不该叫旋风剑,该叫不要脸剑。”
“想必吃的是你亲手种的,穿的也是亲手缝织的吧,连走的石板路都应当是老匹夫你铺的是吧!”
“人以群居便是为了各司其职才能更好生活,有人事种植,有人事纺织,有人事修造...,老匹夫,你专修脸皮的吧,竟然大言不惭全是勋贵的功劳。”
“李某不否认勋贵的功劳,但也不容抹杀百姓的贡献。”
“更何况,李某游历数年间,也途径数个王国,黄山王国是我所见唯一一个百姓过得如此凄惨的。”
“所以,老匹夫,不要用你那牲畜一样的脑子去否认百姓。”
李天星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了这些话。
听到这些话,张清风并未动怒,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冥顽不灵,你当真以为你们揭竿起义为了百姓,百姓就真的能有什么改变不成。”
“不会!起义数年间死亡数十万人,绝大部分死的是百姓和出身百姓家的兵卒;你再看看勋贵,损失少得可怜。”
“那数十万百姓可都是青壮,是种地和修造的主力,缺少了数十万青壮,又会减少多少收成,少掉的收成又相当于多少百姓的口粮,这个账你们没算过;只知道讨公道,要公平,要平等,可知真正的平等就是不平等。”
李天星确实没算过,只算饿不死的话,一位青壮足以养活数人;一场起义数年之间不事生产且损失数十万青壮,这,至少他自己没算过,兴许宁侯算过吧。
听到张清风的话李天星微微出神,突然,一道鲜血飚出。
张清风趁机偷袭,一剑从李天星胸膛划过,但凡再失神一瞬,李天星便会被这一剑一分为二。
“呵呵呵!果然还是太年轻,面对我这样高一阶都能失神,啧啧,看来冷血人屠这个名号有点名不副实。”
张清风看了看手中长剑,依旧滴血不沾,双目微眯。
李天星感受着刺骨的杀意,听到张清风的话,眼神杀意弥漫;脑中念头转动,起义并无错,若非起义怎能清除为害一方的地方官,又怎能争得减免税负,起义前每年因粮食短缺直接和间接而死的人并不比起义死得少。
起义成功后,虽战死数十万青壮,但比之任由官府联合山匪水寇肆意捕杀劫掠的日子,要好上无数倍。
“地方官保护不了百姓就换能保护百姓的,王室养不活百姓就让能养活的人去做王室;而不是视百姓如猪狗,肆意凌辱杀害。”
“为害一方的地方官和王室,都该死!”
听到张清风冰冷得不含一丝温度的话,李天星那被压抑许久的愤怒终于被再次点燃。